比賽的日程就像是當頭的驕陽,掛在每個棒球少年的心裡,作為種子校,他們可以直接等在後面,等前面的學校殺出重圍。

不過在此之前,遲遲未公佈的背號,終於變成實物放在了高之野的手上,“7號,高之野!”

“嗨!”1號當然是丹波前輩。

歸隊後,高之野翻了下這塊輕飄飄的布料,‘這個,就是激烈競爭之後的獎勵。。。怎麼感覺,人類總是為了一些自己創造出來的概念拼得那麼厲害呢。’

“10號,川上!”

“11號,降谷!”

“19號,小湊春市!“

“20號!”

“嗨!”還沒等監督喊出名字,榮純就衝上前去,捧著最後一塊布料,像捧著剛剛拿到的寶藏,“背號,我的背號,嗚嗚嗚。”

‘哈哈,榮純又沒大沒小了。’高之野看著這一幕,和很多前輩一起笑出聲,‘不過——’他又翻了翻這塊布,‘要怎麼弄上背上啊,我還以為是換成印好背號的制服呢。’

當他知道,這塊布要交給經理們,一塊塊縫在制服上之後,不由得心裡冒出問號,其實之前就有這個疑問了,雖說只是棒球部的經理,在高之野的印象中,屬於是興趣社團的後勤人員,但全招成女生真的好嗎?

平時擦球、搬運整理器材、集訓做飯,都是由這些女孩完成的,在中國環境下長大的男生,以前在班級裡,都是預設的後勤人員,幹體力活兒的,到了日本這邊的棒球部裡,竟然反了過來,這讓他那顆‘紳士’的心難以安然享受女生的服務,很多時候看到就會自己幫忙幹。

所以後來,在食堂問到布由經理縫上去的答案後,他直接找到高島禮,反饋說,希望在選手的背上縫上條狀的撕拉粘扣就可以了,不需要經理們幹這個。

之所以告訴她,而不是監督,一是這事兒很小,但需要有決定權的人來拍板,二是同為女性,高島禮更能理解。

扶了扶眼鏡,高島禮說:“實際上考慮讓經理們縫上去,是因為這樣能更牢固,不過你說的確實也是一種方法,我會實驗下再說的。”送走這個孩子,她心裡不由感嘆,該說果然是不同國家來的人嗎,還是個人的性格不同呢,高之野總是有很多的想法,嘛,這可能也是他受女生歡迎的原因了吧。

而其他大大咧咧的男生們,在聽說今年粘背號布的方式改變後,都沒有想到問一下,大神經的錯過了得知真相的機會,只在經理們組團親手給高之野送縫好背號的制服時,心裡暗暗納悶:‘可惡,同樣都是剔成毛寸、曬成黑炭,為什麼那傢伙那麼受經理們寵愛。’

青道的大家就揹著新方法粘上去的背號,站在了神宮球場的開幕式上,這天的太陽已經顯現出了一點夏天的毒辣,寬大的球場上,以一人縱列的形式,站著東西東京的球隊們,高之野原本應該按背號站在前面,但走慢了兩步,就落在了後面,和一年級們聚在了一起。

‘好熱,’棒球帽的帽簷根本擋不住脖子部分,高之野感覺汗水漫在曬得通紅的部位,已經開始刺痛。

“喂,降谷,別往我身上倒啊!”

後面是澤村的聲音,怎麼回事,降谷那傢伙,現在已經不行了嗎,好在他已經經受過東京的夏天,建立了耐受,但還是好熱啊。

“降谷——你站直啊!”後面澤村似乎在咬著牙用著力說話,然後——

(預警:下段有關於小強的描述,請酌情觀看)

一個熱烘烘的身體就靠在高之野的背上,原本已經被汗沾溼的衣料,直接和背部親密接觸,高之野甚至聽到了‘啪嘰’的水聲,如同踩到小強時,它的殼擠壓發出了清脆聲音,伴隨殼的破裂,還有汁水和內容物的留出,‘啪嘰’一聲出來,粘在人的鞋底,對不起,高之野背後被汗液一粘的感覺,令他一時不愉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