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青道面對的是B組的優勝者,來自群馬的白龍高中,而如果這場仍然贏了,明天又要繼續比賽,和CD組的優勝者進行冠軍的角逐,昨天收到早川的訊息,稻實放棄了關東大會的小組出線,沒有派上王牌。

考慮到現在已經接近5月底,距離夏季甲子園預賽只有一個月的時間,稻實放棄關東大會也可以理解。

青道選擇了後攻,這樣可以省去半局的進攻。

掐著秒錶的佐佐木監督,聽到青道的選擇,表情沒有動,‘無怪乎青道會有這樣的選擇,不亞於去年的恐怖打線,以及日趨完善的投手陣,今天派出的是休息了一天的三年級王牌,和我想的差不多嘛。’

“就按照昨天討論的內容來進行打擊,一定要不斷動搖那個投手的內心。”

“嗨——”眾隊員齊聲應道,說起在壘上影響投手,那正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一軍平均壘間速度非常恐怖,一旦上壘,破壞力非常強,但是丹波前輩,不要被他們影響。’御幸觀察著旁邊的打者,對著丹波打出暗號。

丹波哪裡不明白御幸的那點心思,不過他現在甚至來不及擔憂打者的事情,就在他的背後,左外野的地方站著一個一年級投手,一旦他自爆,這個投手可以直接上場,他不明白片岡監督的真實意圖,但這個人的存在,已經比打者帶來的存在感還要強了,俗話說得好,如果要掩蓋一件新聞,就用另一件更大的新聞來吸引注意力。

丹波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態,他甚至還沒意識到三個打者解決完了,裁判就已經宣佈三出局換邊了。

“丹波,你今天的狀態特別的忘我啊。”

“呵呵,是不是因為左外野的高之野呢,我在你背後,看到你在注意那邊。”不愧是小湊哥哥,觀察力一向是很強的。

“今天。。狀態很好罷了。”丹波快跑幾步,逃離大家的包圍。

‘可惡,才不是因為那個一年級。那種忘我的狀態,丹波光一郎,快記住它!’丹波前輩是決計不會承認自己對這個一年級的在意,甚至超過對打者的,只能在心裡勸告自己,快點把這種狀態記住,下次遭遇自爆,可以快速恢復投球。

高之野是沒察覺到這一切的,他現在正坐在板凳席裡,這下半局,大概是沒他什麼事兒了,話說當個打者還挺不錯的,投球好累,不僅投得全身肌肉痛,心也累,聽說在職棒裡,有指定打擊這個崗位,要不要考慮換崗呢?

就在他漫天亂想的時候,旁邊頻頻傳來令人在意的注視。

“降谷君,請不要用眼神來暗示我了,如果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你想問我什麼?”

“。。。”旁邊遞過來一杯水,以為降谷又要問‘我什麼時候能投球’‘我什麼時候能上場’的高之野,內心稍微愧疚了一下,想著自己剛剛說話語氣是不是有點急躁了:“謝謝你了,降谷君。”

“嗯,”降谷繼續坐在一邊,等高之野喝完了,才終於醞釀好句子:“好想投球啊。”

‘對不起,我自己,剛剛白白愧疚了,結果這傢伙還是在問那個問題啊。’每次他這麼問,高之野都懷疑自己在他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片岡監督肚子裡的蛔蟲?

只不過說中了幾次情況而已,用得著像是剛出生的鴨寶寶一樣,就認定自己一直追問嗎。

“如果你想投球的話,一會兒我陪你熱身怎麼樣?”

“嗯。。。”

兩人只投了幾球,下半局就結束了,青道高中面對白龍的王牌,留下一個殘壘匆匆下場。

第二局上半,丹波的忘我狀態,差點被高之野一個美技守備給打破,這局那個白龍四棒美馬打到了左外野方向,高之野守的較深,只能看著那顆球在眼前落地,等球彈進手套的時候,餘光的注意下,一壘邊線那邊,有一道白光一樣的身影,幾乎已經迫近一壘壘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