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一起洗,媽媽——”

“碰——”

正在切菜的沈晴停頓了一下,問丈夫:“剛剛朗致好像在喊什麼不要一起洗澡。”

佐佐木先生正叮叮咣咣的拿做飯的東西,聞言只是毫不在意的說:“關係真好啊,回頭我帶他們去澡堂吧,咱們家的浴室還是太小了。”

高之野收拾熊孩子的細節暫且不表,等到一點鐘,佐佐木一家踩點來到球場時,朗致表現得還挺正常的,就是在買全家人的飲料時,故意給高之野買了個奇怪的口味。

他們坐在了一壘側青道高中的應援席,因為來得晚,只能坐在最後,剛剛坐定,就被身邊的歡呼包圍。

“誒?怎麼了。”

原來是青道二棒擊出了一壘安打,高之野看到一抹藍色在一壘處舉著手。

‘青道,內襯是藍色的。’

‘感覺高中生整體的體格會比初中壯點。’

就在高之野跑神想著目前遇到的各種隊服和內襯顏色的時候,身邊又傳來一陣歡呼,最近的佐佐木先生也在很短時間內進入角色,猝不及防震了一下高之野的耳朵。

“誒?又怎麼了。”

往場內看去,局面已經變成一二壘有人,今天和青道對戰的公立學校,已經在投手丘上開起了內野小會議。

一個魁梧的身影此刻正緩緩向打擊區走去,新的打擊應援曲在不遠處響起,嘈雜的說話聲裡,廣播的女聲穿透過來。

“第四棒,東君。”

“加油!”

“打出去啊!”

“來一發打的!”

觀眾區的氣氛明顯更加躁動,似乎對這個四棒期待很大的樣子。

‘好像是個力士一樣,隔著這麼遠都能感覺到他的塊頭’,高之野默默吐槽,‘他真的是高中生嗎?’

圍在投手丘上的選手們散開,比賽重開。

此刻在打擊區上擺定姿勢的東清國像是一座大山,壓在投捕兩人的身上,剛剛在內野會議上,兩人還是商量用進攻性的四壞來保送這個打者。

‘第一球,要足夠低’,捕手的手套拍了拍地面,投手投球出手,直接在本壘板上挖了個地瓜,好在捕手已經有心理準備,擋下這一球,立刻盯向二壘,二壘上的跑者見狀退回壘包。

“什麼啊,又要保送東君!”周圍有些人發出了噓聲。

佐佐木也趁機給兄弟倆科普,這個打者在高二就已經有幾十發全壘打了,在整個高中都是數一數二的。

“呼——”第一球安穩度過,沒有理會觀眾的聲音,投捕兩人都送了口氣,現在一出局一二壘有人,還有一個壘包空著,把四棒保送後,抓五棒的雙殺,也許會掉個1分2分,總好過被四棒打出本壘打。

‘第二球,外角壞球’,東清國沒有動,見到這個球路“嘖”了一聲,這是要保送他和五棒對決,越到大賽的後半段,這種情況就越多,東清國想到目前隊裡打擊火力的斷層,又想到自己下一屆的歉收年球員,心裡不由著急起來。

“又是壞球。”高之野剛剛想要仔細看比賽的心情,也落了下來,高中生的比賽好像也就這樣吧。

‘第三球,外角壞球’,捕手的手套比在了比較邊線的位置,即使是四壞保送,也要有骨氣一點,不能做得太明顯。

投手對著暗號點頭,現在情況是兩壞球沒有好球,對方四棒估計也知道自己的保送策略,所以如果能擦個邊線,偷個好球就太好了,這麼想著的投手,極限控制著自己的身體,瞄準的地方是外角偏好球的地方,和捕手要的地方,稍稍偏了四分之一顆球。

‘好的,打者沒有揮棒的慾望。。。。’投手在投球出手時刻,心裡暗自竊喜著,還沒高興一秒,就看到對面打者露出了獠牙,東清國看到擦著邊線的這顆球,毫不猶豫的揮棒。

“碰——”棒球擊中球心的聲音淹沒在一片嘈雜中,高之野看到那顆球越飛越遠,直到擊中護欄網,他也隨著人群叫喊出聲:“本壘打。”

然後就看到那個像是力士的四棒,舉著手繞圈跑壘。

‘這個體格,這個打擊很不妙啊,’一向容易在觀看比賽時跑神的高之野,此時精神一振,‘這種打者,好想和他對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