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婆小聲叮囑著黑貓,她也看不出黑袍人周身爻力流動,但直覺告訴自己此人絕非泛泛之輩,這個時候不能大意輕敵。

骨刺褪下,將臣雙手環抱於胸前看著越來越近的花婆婆和黑貓,突然詭異一笑,隨後雙指微微挑動似是在操控什麼。

“來的倒是挺快,不過還是晚了。”將臣冷眼看著花婆婆,一臉得意的說著。

雖然不知道此話何意,但花婆婆也不是愚鈍之人,立即明白將臣是在拖延時間,難道是某種禁術?

“將臣你是在向東夷宣戰麼?竟敢擅闖東夷並且擄掠人質,你們九幽若是執迷不悟,終究只有死路一條。”聲音斬釘截鐵的響徹在血河之界上,花婆婆望著那身後不省人事的冥,不自覺地手臂顫抖了起來。

但將臣卻不為所動,反而冷笑一聲,虎口掐住冥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一臉無所謂的再次看向花婆婆。

“你這聲音一變,我還真有點不適應,麻煩你搞清楚處現在的狀況,人質都在我的手裡,你居然還敢威脅我?”

將臣神色中帶著恨意望著雙目緊閉的冥,隨後一巴掌打在冥的臉上,啪的巨響傳來,而冥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同樣是不死之身,同樣是存活多年,但憑什麼只有自己要忍受天罰,而冥卻可以沒有任何副作用,將臣對於冥的嫉妒讓他非常厭惡這個傢伙。

心中恨意終於得以釋放,將臣立刻癲狂大笑起來,猙獰的表情如同瘋子般讓人不寒而慄。

“將臣你這個混蛋找死,真當我怕你?”冥是花婆婆的逆鱗,那一巴掌不禁打在冥的臉上,也打在花婆婆的心臟上,當即忍不住怒斥大吼起來。

不等將臣開口,一旁的黑袍人卻突然出聲打斷了他們。

“把容納倉的方位告訴我,我可以不摻和你們之間的事。”

機械聲音中帶著嘈雜電流,但卻只迎來花婆婆無可奉告四個大字。

容納倉是阿瑞斯視如性命一般的東西,裡面鎖存著遠超現在這個世界的科技文明,就如同潘多拉的魔盒一般,一旦落入不法之人手中,整個世界都將戰火紛飛。

“回答錯誤,你們還有一次機會。”

黑袍人說罷慢慢掀開帽子,露出與阿瑞斯近乎一致的臉龐,而在面龐上,數道對稱裂痕橫縱交錯,整個臉部看上去竟如同拼湊起來一般。

花婆婆與黑貓看見黑袍人的長相皆是面面相覷了起來,從外觀和聲音來判斷,眼前的黑袍人必然與阿瑞斯有著莫大的聯絡,但是為什麼從來沒聽阿瑞斯提起過。

“我叫米修斯,你們應該可以看得出來我和阿瑞斯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容納倉裡的東西對於我來說也至關重要,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麼?”

似是為了打消花婆婆等人的疑慮,黑袍人不緊不慢的說著,而這也讓婆婆猜到到米修斯和阿瑞斯兩人之間肯定存在某種聯絡。

不過這並不是一個完全可信的理由,為什麼只讓阿瑞斯跟隨容納倉而來,又為什麼要綁架走阿瑞斯,這些都是反駁點,再者他都已經抓到了阿瑞斯,如果阿瑞斯想要說,自然會告許這個米修斯。

沉默已經代替了回答,米瑞斯僵硬的扭過頭將阿瑞斯放在地上,將身上一襲黑袍脫下,露出完全機械化的身軀。

“撬不開他的嘴,就只能委屈你們受點皮肉之苦了。”

冰冷聲音落下,米瑞斯立即抬起金屬雙臂,掌心處旋即電光閃爍,隨後數枚電磁炮應聲發射。

黑貓見狀一驚,毛茸茸的爪子猛然拍向湖面,霎那間,湖面上波紋湧動,一堵半米厚的泥牆自湖底迅速升起與電磁炮相撞。

電磁炮穿入泥牆卻只在表面引起輕微爆炸,水流卸去了電流,泥土則阻擋了爆炸,而泥牆之下,黑貓的兩條尾巴已經伸入水中延伸過去。

下一刻泥牆迅速乾燥瓦解,碎裂成無數土塊,在黑貓的操控下朝著將臣和米修斯如雨點般爆射,這使得將臣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冥去阻擋。

飛射的土塊宛如一顆顆小炮彈,但這種威力還不足以形成威脅,將臣只用拳頭就輕鬆擋下了這波攻擊,而米修斯面前則升起一道電磁屏障同樣毫髮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