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總有一些膽大包天的“海盜”在海上主動攻擊直隸水師的軍艦。

這讓朱常洛大為光火!深感危機!

但是,此時此刻也不是跟這些蛀蟲們慪氣的時候,現在,把精力放在他們身上只會使得自己的精力分散,無法集中力量幹去其他大事。

所以,朱常洛一不做二不休,又派了一支直隸水師艦隊到了海登縣附近的海域巡航,這一次,朱常洛只要嚴令道:“只要是沒有明顯船號和船名,警告無效的船隻,不論官船民船一律擊沉!”

這道命令執行之後,瞬間把海登附近的走私船打擊到了懷疑人生的地步。

有些家業不大的小船商,最後只能屈服於直隸水師的“野蠻無理”,老老實實的去了市舶司登記了自家的海船,並且也都漆上了顯眼的船號和船名。

後來有鑑於海登縣市舶司管理的混亂和稅制的不透明,這些小海商也只能摒棄自己世代走的海路,走起了東南亞至天津衛的海航線。

不然,他們的家業根本就經不起海登縣市舶司的霍霍。

所以,在這多重治理和比較之下,天津衛市舶司也自然而然的成了大明第一繁華港口!成了戶部的聚寶盆!

現在不論是內閣還是軍機處看著戶部的流水都忍不住的流口水。

有幾次內閣都直接上疏要求要把戶部尚書劉品如補臣內閣閣臣。

可惜,一直未能如願。

因為,劉品如不是二甲進士,他非翰林出身,所以,在身份上天然就失去了進入內閣的機會。

還有就是軍機處這邊壓根就不放人,還跟內閣打起了嘴官司,指責內閣吃相難堪,貪權奪利。

最後,內閣也被軍機處逼急了。

內閣也放大招了。

內閣直接奏請朱常洛要求軍機處和內閣一樣,都不許閣臣和軍機大臣兼任六部要職。

這下子可又是捅了馬蜂窩!

軍機處的四人哪個不是以尚書入值軍機處。

沈思孝是工部尚書,邢玠是兵部尚書,董其昌是禮部尚書,劉品如是戶部尚書。

這四人一聽這話,瞬間炸毛!

要讓放棄權柄,這可是堪比殺人父母之仇!

絕對是不共戴天的!

於是,一場聲勢浩大,堪比黨爭的文官集團內部大戰就此拉開。

朱常洛看著這些鬥來鬥去,也不去管,只命令餘繼登的都察院做好監察工作。

所以,這一場看似聲勢浩大的文官大戰,其實也就是喊的震天響,並未對朝政形成實質傷害。

而且,還從側面又抬高了朱常洛的權勢。

因為,他們又把希望寄託在朱常洛的裁判權上了。

有了裁判權,朱常洛自然是“閒舟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到了必要的時候,就直接出手各打五十大板,讓他們都消停消停。

雖然,朱常洛也有意願讓軍機處眾臣專任軍機。

可惜現在不是時候,朱常洛需要直控六部的相權,所以,最後也只能委屈內閣在一旁憤恨怒目的瞪著軍機處了。

並且,開始謀劃侍郎路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