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元被朱常洛一通誇獎加鼓勵,整個人都振奮不已。

雖然,楊春元的年紀也比朱常洛大了幾歲,也是朱常洛的姐夫。

但是,楊春元在朱常洛面前,始終都有一種老鼠見了貓的敬畏之感,不敢有絲毫的不敬和造次。

可以說,楊春元在朱常洛面前,比在他老爹面前都要溫順懂事。

朱常洛把目光從楊春元這裡收回,看著一旁的定國公徐希皋。

朱常洛問道:「希皋,海軍學校的情況怎麼樣了?孤這個校長不稱職,天津衛海軍學校成立快三年了,還未去看過一眼。等會兒看看時間安排,孤打算去海軍學校看看。」

徐希皋聽到朱常洛的話後,受寵若驚。

徐希皋立刻回道:「殿下請放心,海軍學校一切正常。戚教頭很有一套,這兩年我們的學員都在耽羅島輪崗訓練,有些還跟隨艦隊一起去了鳥根縣執行護航任務。」

戚教頭就是戚金,戚金和吳惟忠在耽羅島率領直隸水師,在朝戰之中也取得了驕人的成績。

所以,朱常洛也特命提拔了吳惟忠為直隸水師總兵官,戚金為副總兵。

後來,因為海軍軍校的設立,朱常洛又把戚金詔了回來,讓他擔任海軍軍校的總教官,讓他梳理和制定大明海軍學員的訓練計劃。

和他們一起刷軍功的鄧子龍老將軍則被升任為了五軍都督府的都督僉事,現在在薊縣軍校專門教導薊縣學員山地作戰的要領。

畢竟,鄧子龍可是在明緬之戰大放異彩的人物。

雖然,水戰他不是擅長,但是,山地戰絕對算的是一絕。

由他在薊縣軍校主教山地戰課程,絕對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而且,那裡也會是鄧子龍最好的歸宿。

畢竟,他也已經七十好幾了,再讓這麼大年紀的將軍提刀上陣,這會顯得朝廷是多麼無能,連個年輕將領都培養不出來了嗎?

所以,朱常洛也就給予了鄧子龍極大的榮寵,讓他帶著榮譽從一線退下,到了二線繼續發光發熱。

朱常洛滿意笑道:「做的不錯,實戰才是檢驗實力的唯一標準。鳥根新附,遠在倭島。倭國之內的勢力又錯綜複雜,不論是倭國之王,還是德川家康都無法鎮壓本國之亂。」

「所以,總有一些亂臣賊子不認己罪,妄圖在海上騷擾我大明的正常貨運航行。對於,這種藐視天威的宵小之徒,就該以雷霆手段,讓他們知道天朝之威不可冒犯!」

徐希皋激動不已,雖然這些話誇的是那些海軍學員,但是,作為天津衛海軍學校的副校長,徐希皋也是與有榮焉的。

畢竟,自軍校設立以來,他就被皇太子詔命為天津衛海軍副校長,校內一切行政事物也都是他在具體負責。

自從有了這個具體的差事後,徐希皋也總算是脫離了低階趣味,不再和往日裡那些穿巷買醉的二世祖們一起花天酒地了。

他現在天天都是一本正經的幹著海軍軍校的事情,而且,還幹出的榮譽感了。

現在,幾乎都怎麼回京師了,整個人都住在海軍學校之中了。

這樣的改變,也是讓朱常洛對其刮目相看。

徐希皋道:「臣一直都是這麼告誡新進學員們的,臣讓他們時時刻刻都要牢記殿下的建軍思想,記住自己的使命,若有渾渾噩噩之輩,臣也絕不姑息!」

「不論他爹是誰?他家怎麼樣?臣照樣會直接開除遣送,並且公告全校,使全新師生都以此引以為戒。保證海軍學校的學風不被這些意圖渾水摸魚之輩敗壞!」

朱常洛聽到徐希皋這話,心中大喜,「乾的不錯。就該有這股子氣勢,軍校不是升官發財的捷徑

,這裡是為培養捨生忘死的忠義之輩。」

「孤將來是要指望他們保家衛國,守護大明中興的。所以,對於校風校紀的引導和執行,一定要嚴格嚴格再嚴格,更重要的是在校執教的教官等,更要以身作則,嚴格要求自己,為學員們樹立好良好榜樣。」

徐希皋拜道:「臣謹遵聖諭。」

和徐希皋聊的這麼多後,朱常洛也算是對天津衛海軍學校有了一些大致的瞭解。

這些讓朱常洛很滿意。

於是,在下午的時候,朱常洛就推掉了其他事情,下旨要去天津衛海軍學校視察。

天津衛海軍學校在接到朱常洛要來視察的旨意後,全校上下無比激動!

在校的所有人,都穿好海軍制服,靜候朱常洛的駕到。

到了大約午後兩點左右的時候,朱常洛的儀仗也終於出現在了天津衛海軍軍校之內。

當朱常洛出現之後,校內的教員和學員們紛紛行半跪軍禮,「參見聖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