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剛剛回到慈慶宮中,內閣和軍機處以及英國公張維賢,定國公徐希皋已經在大殿內等候著了。

等到朱常洛進殿後,眾人立刻轉身行禮。

“參見殿下。”

朱常洛邊走邊道:“諸卿免禮。”

朱常洛走到自己的御案前,他轉身說道:“薊縣軍校選址確定了嗎?”

兵部尚書李成梁立刻回道:“軍機處和內閣擬了兩個地方,一處是在長城之外的喜峰口,一處是薊縣的府君山。”

朱常洛聽到喜峰口這個位置,他沉吟了片刻。然後,轉身看著一旁展開的薊縣防線地圖。

喜峰口是京師北線的主要防禦點,在這裡建軍校利弊摻半。

好處是可以在此處自然的凝聚大批優秀的軍校學員北出長城鍛鍊實戰能力,但是,弊端也顯而易見,那就是喜峰口太重要,一旦長城告急,此處極有可能會成為草原韃靼重點的進攻物件。

弄不好可能會直接團滅整個軍校,這對大明計程車氣打擊很大。

所以,此處不太適合作為軍校的選址。

朱常洛道:“喜峰口位置過於突出,並不利於軍校的選址,不過此處可以專門闢出一塊地方作為薊縣軍校的實戰演武場。”

“府君山的位置不錯,這裡依山傍水,空地極大,能夠以多種形式的鍛鍊軍校學員,算得上是一處寶地。那就選在此處為薊縣軍校本部吧。”

內閣和軍機處諸人拜道:“是。”

接著朱常洛又說道:“既然軍校位置已經確定,那麼接下里就是軍校的建設的工作了。孤會下旨由工部兵部聯合出銀,西山皇家建築局親自施工,確保薊縣軍校準時完成建設。”

工部尚書沈思孝和兵部尚書李成梁兩人站出道:“臣遵旨。”

交代完了此事之後,朱常洛終於把目光放在英國公張維賢和定國公徐希皋身上。

朱常洛說道:“勳貴子弟入軍校的事情,孤沒有異議。甚至還倍感欣慰!希望他們能夠在軍校之中歷練成才,成為不負先祖英烈的優秀子弟。”

“但是,孤也要把醜話說在前頭,既然是軍校,那麼此處定然不是勳貴子弟們可以飲酒作樂,放浪形骸之地。孤會一視同仁,執行嚴格的軍校校規和訓練操典!”

“能夠在其中脫穎而出的勳貴子弟,孤不僅會酌情重用,還會特別觀戰。但,若是敢壞了孤的規矩,那麼一切都會按照既定的校規軍法處置。”

英國公張維賢和定國公徐希皋立刻拜道:“臣等一定謹遵殿下聖諭,嚴厲訓誡入學子弟。”

朱常洛嗯了一聲道:“那就辛苦英國公和定國公了,你們二人將會分別是薊縣軍校和天津軍校的副校長,希望你們二位以身作則,給勳貴子弟們做好榜樣。否則,孤不僅會懲治不守規矩的勳貴子弟,也會嚴懲你們。”

張維賢和徐希皋再拜道:“臣明白。”

朱常洛道:“好,那你們下去吧。”

張維賢和徐希皋又拜道:“臣告退。”

走出了大殿後張維賢和徐希皋激動的對視一眼,沒想到皇太子殿下給了他們如此恩遇,直接當著內閣和軍機處的面肯定了他倆在軍校之中的地位。

要知道,此兩所軍校的校長都是由皇太子殿下親自兼任的。而他們能被任命為副校長,可見,皇太子對勳貴們的信任還是極高的!

“恭喜英(定)國公。哦不,應該是張(徐)校長。”

兩人對視一禮,眼中盡是得意。

雖然,校長這個稱呼有點陌生。

但是,透過對軍校二字的望文生義,不管是他二人,還是其他人,都能夠清楚明白的認識到軍校之中最大的就是校長!

這可比“祭酒”“山長”,聽著氣派多了。

“殿下的恩典如山啊!”

張維賢感慨一聲,徐希皋聽著張維賢的感慨,他也點頭道:“是啊,自從我們跟著殿下後面和西山皇莊做生意,我們就沒虧過錢。現在,我們走在京師的大街上,還有誰敢說我們只是萌了祖蔭的酒囊飯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