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錫爵和沉鯉相互寒暄,相互商業互吹著。王家屏就像是個透明人一樣。

他不爽的說了一句,“次輔,殿下還等著我們呢。”

王家屏對著王錫爵就是一句“次輔”,而且,咬字時還特別加的重音。

王錫爵臉上笑容一僵,但隨即像想沒事人一樣,繼續對著沉鯉說道:“功德公請。”

沉鯉也讓道:“元輔請。”

兩人始終沒有接王家屏一句話。

王家屏氣的肺都要炸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受這麼一出氣。

王家屏此刻大袖一甩,不顧尊卑的就走在了王錫爵前面,頭也不回的朝著慈慶宮大殿而去。

看著王家屏的過激反應,王錫爵和沉鯉對視一笑,然後並行跟了上去。

這一次,兩人算是在無形之中結了盟。

至於,這盟友關係能持續多久,就要看接下來的權力的分配了。

“臣參見殿下。”

三人進了殿後,站著的距離明顯有些不同。

朱常洛定睛一看,心中大致瞭然。

朱常洛伸手道:“平身。”

這段時間隨著朱常洛的手中的權力越來越鞏固,他對臣下的稱呼也發生了一絲變化。

雖然,他的臉上還帶著和煦的微笑,但是,王錫爵等人已經明顯感覺到了一種高山仰止的氣勢。

而這種氣質,他們只在張居正身上感覺到過,至於在萬曆皇帝身上,他們卻從未感受到過。

但,皇太子表現的出來的感覺跟張居正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張居正柄國攝政久了,他的氣質中自然的帶出來了那種不怒自威的威儀感。

但是,這種感覺形成的原因,是因為他們一直在張居正安排下做事,所以,就對張居正這種威儀壓迫感是帶著一種恐懼的。

而皇太子卻沒有像張居正那樣一絲不苟一板一眼的嚴肅氣質,但是,皇太子身上卻也有著一種讓他們不得不仰視的威儀。

而這種威儀,就像一種天然的壓制,更讓他們不由得深深臣服。

完全不同於張居正帶給他們的感覺。

“也許這就是皇者之威吧。”

三人的心中不由的如此想道。

三人起身之後,都不由自主的站在原地。

朱常洛道:“給三位先生看座。”

三人連忙拒絕道:“殿下,臣不敢。”

朱常洛聽到三人的回答,這讓他有些驚訝了。

往常申時行還在的時候,自己賜座的時候,他們可都是謝恩就坐的。

今天這是怎麼了?轉性了嗎?

朱常洛也懶得多想,既然不想坐了,那就不要坐了。

朱常洛繼續道:“今日叫三位來,是為商議皇三子藩國的事情。”

三人寧心靜氣聽著朱常洛的話,顯得極為用心。

朱常洛說完這句之後,他停頓一下,又單獨對著沉鯉說道:“沉先生先給兩位閣老說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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