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芩輕哼一聲,別過視線,“沒事來你家幹嘛?你很歡迎我嗎?”

果然是不高興,因為什麼呢?

周景言抿了抿唇,道,“我大嫂的事……”

“什麼?”覃芩冷冷地打斷周景言,“要我多擔待?”

上一世,他經常說的話。

“不是。”周景言漆黑的眸子盯著覃芩,認真道,“我說過,公了私了隨你。”

“私了!”覃芩冷哼一聲,“我要割了她的舌頭餵狗。你不來求情?”

周景言面色淡然,“隨你。”

覃芩詫異,一雙美目看著周景言,竟然無話可說。

該做的她已經做了,只要吳美芳不再挑釁,就到此為止,覃芩抬腿走出周家。

周景言望著覃芩的背影,心裡有了些異樣。

大嫂心機深,上一世覃芩怕在大嫂那裡吃了不少啞巴虧。如果,他能站在她的角度多想想,或許他們也不會走到那一步。

周家飯桌上。

周景春黑著臉,一聲不吭。吳美芳把父親都氣病了,他也內疚。

“景言,你帶上些禮品去覃家道個歉,你大嫂畢竟做錯了事。再者,也道個謝,謝家姑娘不追究你大嫂的事情。”周承重現在情緒平復了很多。

“這件事不應該大哥大嫂去嗎?”周景言沉著臉,語氣平淡。

“你大哥嘴拙。”周承重嘆了口氣,“你大嫂的事,你去也是應該的。”

“唉!”周景春嘆了口氣,“覃家那姑娘每天去我們磚廠賣飯,今天還去和廠長談租廠房的事情。那姑娘能說會道、還會做生意,我去了……不會說話,怕她給我撅回來。弟,委屈你了……”

周景春是個農民,農閒的時候會去磚廠做零工。

去磚廠賣飯?租廠房?

周景言眉頭一蹙,不相信地問道,“哥,你說的是覃芩?她和磚廠的林廠長談生意?”

“啊!”周景春一本正經地說,“捎信兒讓我回來的時候,廠里正開會表決這件事呢。八百多平的廠房啊,那姑娘還挺有膽識的!”

周景春不像周景言,除了出把子力氣,沒什麼商業頭腦。

周景言低頭拔了幾口飯,竟然動了心思去覃家看看。

她才賣了幾天飯,就敢租那麼大的廠房?她知道協議怎麼籤嗎?不會給人騙了吧?

周景言心裡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