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兒,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我替我嫂子給您賠禮道歉。”周景言薄唇開啟,衝覃老太標準的九十度鞠躬。

“不是嬸子為難你,這件事是和你沒關係。”覃老太面色緩了緩說,“再者,是我芩子委屈,不是我。要看我閨女原不原諒她。”

周景言被噎了一下,轉眼看向覃芩。

覃芩別過臉,心裡酸的要命。

上一世,但凡她和吳美芳幹仗,周景言從來都會拿出長嫂如母這一句堵她。

他會為吳美芳向自己道歉?做夢吧!

周景言深深喘了口氣,走到覃芩面前,“你……沒事吧?”

覃芩鼻子一酸,眼眶也跟著紅了。

沒事嗎?眾目睽睽之下,讓你大嫂誣陷我和野男人進了蘆葦蕩,你說有事沒事?

“有事沒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如果你是來替你大嫂求情的,麻煩你免開尊口!”覃芩壓著心裡的委屈,難聽話脫口而出。

覃芩一雙美目微微泛紅,語氣卻還是理智的,看著極其委屈。

她的性格,應該不管不顧地和他大吵一架才對。

可她現在理智又剋制,看在周景言眼裡莫名地……酸澀。

上輩子她有時也是委屈的吧,只是經常無理取鬧,他才懶得細究。

周景言說不上是失落還是意外,竟有些心疼……

“我大嫂的事,要公了還是私了,隨你。”周景言緩緩開口,“但我還是要向你道個歉。”

公了私了,隨你!

覃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應該罵她胡攪蠻纏、得理不饒人嗎?

覃芩喉嚨一哽,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吳美芳當眾侮辱她,她都沒覺得這麼委屈,周景言一句話她就破防了。

“好!”覃芩吸了下鼻子,“那我就送吳美芳去法、院。”

“我說了,隨你!”周景言看覃芩流淚,心裡堵的厲害。

大嫂做的事畢竟關乎覃芩的名聲,她覺得委屈是應該的。

覃玉強穿著被撕破的衣服出來,他就大致猜出了整個事情的過程。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覃老太臉一沉,喊道,“玉強,把吳美芳那個潑婦拉去見官!”

覃玉強得了老孃的令,上前去抓吳美芳的胳膊。

“景言!”吳美芳上前撲通一聲跪倒地上,抱住周景言的腿,“景言救我!你不能聽覃芩那個狐狸精的挑撥,我們才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

覃芩冷哼一聲,冷冷地看向周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