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王永民連連拒絕,他哪能讓一個姑娘家送她。

“王主任,你對我們這裡不熟悉。村口那邊蘆葦蕩太大了,外村的人經常在那兒迷路,你一個人可不行。”覃芩特意把蘆葦蕩咬的比較重。

“啊哈哈......”吳美芳突然訕訕地乾笑兩聲,衝那兩個潑婦使眼色,“我們來的不湊巧,人家有貴客。哪能因為我們賣幾個雞蛋,耽誤人家送客人呢,你們說是吧?”

趙武媳婦兒一頭懵,又只好順著吳美芳說:“……啊?哈哈哈,是啊。”

二劉家的看了眼吳美芳和趙武家的,“哈哈哈哈是啊是啊,你們先送客人,我們明天再來,明天再來!”

趙武媳婦兒和二劉媳婦,一胖一瘦跟著吳美芳一溜煙地往外走了。

“覃芩,你還是別送我了。”王永民看那三個人出了門,才沉聲道,“剛才那三個婦女像是憋著壞的,你要小心點。”

“我知道。”覃芩輕輕點頭,故意往門口走了走大聲說,“王主任,你第一次來,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送送你。走吧,別客氣了。”

街上沒有路燈,月光下一個身形高大的人跨到腳踏車上,另一個身形較小的坐在腳踏車的後座上,一車兩人朝著村口的蘆葦蕩那邊過去了。

……

覃芩又把明天要做的事情梳理了一遍,這才準備睡覺。

“砰砰砰!”覃玉強敲了敲覃芩的房門,壓著嗓子說,“姐,我坐著王大哥的車到剛到蘆葦蕩,吳美芳就喊著你的名字衝出來,死勁拽我衣服,你看!”

覃玉強一轉身,紅色秋衣的後背被撕的爛巴巴,少了一塊布料。

“你在蘆葦蕩沒吃虧吧?”覃芩披著衣服起來開了門,上下打量了一遍覃玉強。

“切!”覃玉強一臉不屑地說,“我能吃一個潑婦的虧?你看!我從那人耳朵上薅下來的!”

覃玉強向覃芩攤開手心。

覃芩低頭看了一眼,心裡更有底了。

“明天你就別去水庫那邊摸魚了,在家幫襯點兒。”覃芩又囑咐覃玉強兩句,最後說,“早點睡吧,明天機靈點!”

“哦!”

覃玉強摸摸後腦,不太懂。

經過蘆葦蕩的事,覃玉強現在對覃芩佩服的五體投地。他也算看明白了,有人就是嫉妒他姐,就是眼紅他們家。

他是老覃家唯一的男丁,他得幫著他姐。

明天誰敢來砸場子,他第一個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