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點,覃芩點了火開始做燒餅。

面發的很好,覃芩把面揉出來,就開始調製油酥。

油和麵粉按照一定的比例調和好,再撒上椒鹽,五香油酥就做好了。

可惜家裡沒有豬油,如果油酥裡面加上一定比例的豬油,燒餅會做的更加酥脆。

別問她對於做燒餅怎麼這麼內行。連水開都不知道,那是婚前在孃家的時候。

上一世,她參加過富太太門的廚藝培訓班,不過主要是為了打發時光和交際,那可是太太們交流打小三經驗的好場所。

理論她都有,別說做幾個燒餅,就是八大菜系也做得出來。

不過,她從來沒有認真給周景言和兩個兒子做過飯,她的精力全都耗在子虛烏有的小三們身上。

沒想到,她上輩子學過的技能,竟然成了謀生立命的敲門磚。

昨天從國營飯店大廚手裡買來的棒骨,熬了一鍋湯,配著剛出鍋的燒餅看著就饞人的不行。

大柴鍋燒起來,儘可能地多放點油。這個年代,人們普遍缺少油水,油大就比較受歡迎。

因為料用的足,覃芩做的燒餅個頭兒比國營食堂賣的要大上一圈。油也多,這些燒餅在大柴鍋裡烤的焦黃鮮香,一看就很有食慾。

覃老太起床的時候,覃芩已經做好了兩百多個燒餅,連早飯都做好了。

“呦!這哪兒是我的懶閨女,明明就是個仙女兒嘛!”覃老太看著眼前這一堆油汪汪的燒餅,吃驚不已。

覃老太品著昨晚閨女說的那番話,說不上哪兒出了問題。

自打落水之後,她這閨女就和以前不一樣了。不過,只要能把周景言這個金龜婿弄到手,隨便她幹啥覃老太都會支援的。

覃芩沒理會老孃的誇讚。她這個老孃對自己的兒女從來都是縱貫的,做幾個燒餅就成仙女兒了?

老張頭按照約定的時間將馬車停到覃家門口,看著覃芩往車上搬了兩籮筐的燒餅,老張頭忍不住吞口水。

這油滋滋的燒餅,聞起來可比國營食堂的大師傅做的還要香呢!

最後,覃芩將頭一天養在水缸裡的魚撈到桶裡提上車,她坐到馬車的另一側,遞給老張頭一個大飯盒,“叔,我幫你趕車,你趁熱吃!”

“誒!”

老張頭開啟飯盒那一刻差點熱淚盈眶。

滿滿一盆子骨頭湯啊!再配上兩個熱乎乎、外焦裡嫩的大燒餅,這飯吃的太舒心了。

魚不好放,覃芩先把魚送到國營食堂。大師傅看覃芩的魚活蹦亂跳的,心裡別提多高興了,當下按照最高的價格收了。

覃芩拿著賣魚的錢,掐著時間往磚廠趕。

馬車趕到縣磚廠的時候,剛好趕上工人下班。老張頭幫著覃芩把裝滿燒餅的籮筐放到磚廠門口,幫著吆喝。

磚廠的工人和拉貨的農民都和老張頭很熟,看他幫著覃芩吆喝,自然上前多問兩句。

“老張,這是誰啊?”

“我本村的侄女,她做的燒餅個兒大頂飽、又香又脆,你不來倆嚐嚐?”老張熱情地幫著覃芩推銷。

“姑娘,你這燒餅咋賣?”

覃芩的燒餅賣相好,不一會兒就有幾個工人圍上來問。

“一毛五一個,五毛錢四個!”覃芩熱絡地招呼著。

她瞭解過國營食堂裡燒餅的售價,她賣的和國營食堂一個價格,但量足、味道好,又不用工人們跑遠路,還是很有競爭力的。

再就是抓住人們佔小便宜的心裡,搞價格優惠,買四個燒餅就能省一毛錢,還不用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