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唸白換了一身運動便服就去了錄製片場。

大家都沒有責怪她什麼,反而跟她熟絡了很多,對著她噓寒問暖的。

一問陳欣怡才知道,下午於龍將在場的眾人挨個挖苦了個遍,話說的又直白又難聽的。

相比之下,蘇唸白這點事那還叫事?

她看著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的,連鄭嘉臉色都十分難看。

她心下了然,坐在了於龍身邊,給他倒了一杯水。

於龍冷哼:“跟我獻什麼殷勤,以為這樣我就會給你好臉色嗎?惹事精!”

他惡語相向,蘇唸白不為所動。

“若非急事,也不能那麼做。”

“你可別跟我說這些,還有,你離著我遠點,省的再牽連我晚節不保!”

蘇唸白不光沒起身,甚至還盤起腿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

火辣入喉,她吧嗒吧嗒嘴:“不如糧食酒,不香醇,不夠勁,不好喝。”

於龍嚥了咽口水,面色不善:“說的跟你很懂似的。”

“我可不懂酒。”她搖著頭,手撐在地上,身子向後傾斜,輕聲說了句“謝了。”

於龍一愣,沒吭聲,倒了清水,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辣的他呲牙咧嘴的,拍著桌子找導演組要讓他們換酒,只是他沒再坐回來了。

蘇唸白知道,他怕再讓旁人拍到照片。

他不是在氣晚節不保,而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在保護她這種剛入娛樂圈的小白。

不得不說,仔細說來,這於龍跟以前的她還挺像的。

她以前錄節目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事,有資質的小演員被人欺負,所以在片場大發雷霆,鎮住了全場,救了那小演員一命。

所以這個情她承了,以後有機會,她會還給於龍的。

想明白這一點,她抓了一把花生米,一個一個的扔嘴裡,悠哉悠哉。

可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讓孫淼可遭受到了多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