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趙悅溪一陣唉聲嘆氣。在寧子容反覆詢問下,終於忍不住問了母妃是不是不喜歡我這類的問題。

寧子容不由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子,說:“小傻瓜,怎麼會呢。”

“那母妃為什麼要留下南宮影。”

“她這是給我們創造機會呀。”

“什麼機會?”

“我們獨處的機會呀。”

“可是南宮影不是一直不怎麼出現麼。”

婉妃要是知道她苦心孤詣地將南宮影留在宮中,而南宮影卻本來就日日被護衛攔截在殿外見不到容王,怕是得氣瘋了。

“傻婉兒,我們過幾日就能成親了呢。”

“那沒什麼求婚儀式嗎?我的禮物呢?”趙悅溪伸手朝寧子容討要禮物。

“我不就是你最好的禮物嗎。”

“夫君,你賴皮。”

馬車上充斥著歡聲笑語,墨漓一邊趕著馬車,一邊心想這還是王爺嗎,是不是賊人假扮的。不過自從王妃來了以後,王爺確實快樂了不少。只是交出兵權,王爺便岌岌可危如履薄冰了,也不知是否划算。不過這也不是他一個侍衛該考慮的,他只要保護好王爺和王妃就夠了。

到了府中的花園處,

沒想到整個花園通往寢殿的路上都豎著一支一支整齊排列的紅蠟燭,燭火搖曳下,只見路中鋪滿了紅色玫瑰花瓣,亭子纏了幾塊飄逸的紅色紗幔,桌上擺滿了紅色玫瑰。

趙悅溪回頭望著寧子容,也不知他哪裡弄來這麼多花,也不知道他準備了多久。心中一陣感動,不由鼻子一酸,眼眶略微發紅。

寧子容摟著她的腰用輕功飛向了亭中。

他把她放在花邊,單膝跪地,拿出了一枚精心打造的戒指,戒指光滑,雖看著平平無奇卻在指環內測刻著“容愛溪”這三個字。

“溪兒,嫁給我好不好?”

“你怎麼會知道這樣求婚。”

“那日溪兒午睡前,在我懷中喃喃自語過。”

是的,我說過這樣的求婚儀式,但是從未想過他能完美復刻,更不曾奢求他也會單膝跪地,因為在這封建王朝,男兒膝下有黃金。他竟然這都做到了。

趙悅溪低頭任由他帶上了戒指,淚水如瀑布般滑落,滴在他的額上。寧子容緊張地起身,環抱住她,“溪兒,你別哭呀。你哭了我心疼。”他拿著帕子擦著趙悅溪的眼淚,不知從哪天起,寧子容的身上總會備著乾淨的帕子,幫趙悅溪擦著嘴角的髒東西。

可是,此時此刻,眼淚像是決堤般止不住。

寧子容見狀,低頭吻了她的眼角,鹹澀的淚水瀰漫在口腔。他不由一陣心疼,原來溪兒的眼淚就是他的心殤之物,牽掛著他內心深處的血脈。

“你以後不許騙我,不許欺負我。有好吃的東西要先給我吃,有好看的首飾要先買給我帶,有好看的衣裳也要先買給我穿。要寵我愛我,我開心呢你要一起開心,我難過你要哄我開心。一輩子都不許離開我。”以前覺得這些話聽著雞皮疙瘩起,現在看著這個男人,我也希望他能做到。原來人都是會變的。

“為夫發誓,定會護溪兒一世周全,不止今生,以後生生世世也要不離不棄。”

說罷,寧子容便吻住了趙悅溪,抬手示意周圍眾人。

趙悅溪閉上眼,耳畔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他那句我愛你。

原來,我說的每句話他都記得。

想要轟轟烈烈的愛,想要被全世界知道,想要被許多許多人祝福。

寧子容雖做不到將全京城的人聚集在容王府,但他將全府的人集中在了這裡。

今夜,全府上下見證了這個儀式,也看見了單膝跪地的容王。府中從今日開始,都知道了趙悅溪在寧子容心上的分量。

以後這個小妾,哦不,是容王妃怕是天天可以在府中橫著走了。

京都街頭巷尾關於這個傳奇的女子的話語也從今日開始廣為流傳。

趙悅溪就這麼出名了。

而容王也從冷酷殘忍無情的形象變成了寵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