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

先是被董學孟一陣陰陽怪氣。

隨即再度被徐陽一陣冷嘲熱諷。

本就脾氣不好的安守禮愈發的火冒三丈。

甚至氣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才是我的徒弟嘛,像我。’

董學孟撫須笑而不語。

徐陽越是如此剛硬,董學孟心中便越是歡喜。

“我?我怎麼了?”

徐陽佯裝一臉無辜的伸手指了指自己。

隨即做恍然大悟狀:“該不會真的戳到安副帥的痛點了吧?”

“還請安副帥原諒徐某一時口直心快,竟將大實話給說了出來。”

“唉,罪過罪過,徐某誠懇的請求安副帥諒解。”

徐陽彎腰朝著安守禮拜了拜,做足了後進末生應有的禮儀。

當然,若是沒有那些明知故問的話語,以及彎腰行禮時臉上放肆且張狂的笑容的話。

那麼徐陽當真是做足了禮儀。

只可惜,最後那一臉放肆且張狂的笑容,只有距離最近的安守禮得以看見。

“你!徐陽!放肆!”

“老.....老夫和你勢不兩立!”

安守禮手掌顫抖,滿臉通紅的大聲怒斥道。

“好了。”

“我徒兒都已經給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和一個小輩過不去,當真是有你的!說你為老不尊都對不起為老不尊這四個字!”

“真是丟人丟到了城西北。”

董學孟輕撫鬍鬚面無表情的看向安守禮。

“你!董學孟!”

“你們師徒二人,當真是欺人太甚!”

安守禮猛地拔出腰間佩劍怒視徐陽,恨不得手起刀落直接砍下徐陽的腦袋。

“噌!”

“噌!”

徐陽腰間的唐橫刀與董學孟腰間的君子劍幾乎是同一時間被拔出鞘。

“安副帥,何必那麼大的火氣呢?”

徐陽冷笑一聲,步步逼近安守禮,彷彿真有一言不合直接揮刀便斬的架勢。

“徐陽!這裡是泰安城!老夫是泰安城的副帥!”

“你敢拔刀相向,便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你可知該當何罪!”

眼看著徐陽臉上帶笑,眼神中卻是一片無盡的冰冷,安守禮不由得膽怯後退。

一人進,一人退。

泰安城北城門城門樓上,上演了一場數十年難得一見的大戲。

而耿昌與張安國彷彿達成了一定的默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