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領兵之人是誰?”

完顏銀秀猛地一提手中的魚竿,一尾泛著金黃色的鯉魚瞬間躍出水面。

“徐陽。”

“誰?”

完顏銀秀不可置信的扭過頭深深的看向劉天勝,身旁,一尾金黃色的鯉魚在其腳邊無助的掙扎跳躍。

“飛虎軍徐陽。”

劉天勝眼神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能見過完顏銀秀如此失態當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但,很快,喜悅便徹底消失不見,歸根結底,那徐陽是衝著濟南城,衝著他劉天勝來的。

“徐陽。”

完顏銀秀騰的一下直接起身。

“確定是徐陽?”

完顏銀秀上前兩步,死死盯著劉天勝的雙眼。

徐陽的名號, 他完顏銀秀可是一清二楚的。

金朝內部對於徐陽,恨不得生食其肉。

金國近二三十年來, 除了在蒙古人手中受過屈辱之外。

誰人還敢讓他們受辱?

而偏偏徐陽做到了, 一位鎮守一路的藩王,被徐陽硬生生的斬殺在大纛之下。

這是何等的屈辱!

若非是現在處於議和的關鍵時期,金朝內部早就揮軍南下,斬殺徐陽,屠殺泰安城了。

也只有如此,才能化解他們心中的屈辱。

“繳文上寫的清清楚楚,耿昌遣飛虎軍主將徐陽,率五萬兵馬討伐濟南城。”

“繳文呢?”

完顏銀秀伸手索要繳文。

一時間,劉天勝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那繳文早就被他撕碎了,固然能夠重新粘合。

但,撕碎繳文在有些時候便意味著膽怯。

他可不想丟人現眼到外人眼中。

“繳文呢?”

完顏銀秀面無表情的催促道。

“被我給撕碎了。”

劉天勝最終還是沒能扛住來自於完顏銀秀的壓力。

“撕了?呵。”

無情的嘲笑聲響徹在劉天勝的耳邊。

使得劉天勝面色一會蒼白,一會鐵青。

“將撕碎的繳文拿來,怎麼撕碎的就給我怎麼粘上。”

“少了一個字,我拿你是問。”

完顏銀秀轉過身背對著劉天勝一字一句冰冷且無情的開口說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