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將軍治屬下領兵不利治罪。”

“亦請將軍治屬下擅自擊殺大元帥府來人之罪。”

鄒大為額頭觸地大聲高呼。

一旁的王大發則眼觀鼻鼻觀心,盡最大的努力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其心中,對鄒大為的請罪則很不以為然。

請罪,無非是圖個心安罷了,誰人不知主上脾性?

果不其然。

徐陽冷笑一聲大聲道:“起來!”

鄒大為聞言不敢反抗,緩緩站起身,面上不知何時掛上了兩道淚痕。

“領兵不利之罪?”

徐陽冷笑著緩緩起身。

踱步於鄒大為身前靜靜的盯著鄒大為的雙眼。

直看得鄒大為眼神閃躲。

重重的拍了拍鄒大為的肩膀。

緩緩道了一句:“回去之後,軍法、軍規,各抄十遍,明日遞交給趙萬石。”

話音落罷。

徐陽再度回到主位上為自己續了一杯茶水。

一旁的王大發眼角掃了掃徐陽,隨即掃向一旁呆若木雞的鄒大為。

心中不由得暗笑道:‘與主上耍小聰明,滋滋。十遍軍規、軍法,慢慢抄寫吧。’

一想到鄒大為是自年後開始學習的識文斷字這一事實。

王大發險些笑出聲來。

“想笑便笑。”

徐陽放下茶盞靜靜的看向一旁的王大發。

王大發瞬間起身抱拳彎腰道:“屬下不敢。”

“笑一笑罷了, 有何不敢?”

徐陽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緊張的王大發。

一時間, 王大發不由得將頭顱更加低垂了起來。

“回去後自己抄寫十遍軍規、軍法。同樣與明日呈交給趙萬石。”

“遵令!”

“可知為何讓你抄寫?”徐陽反問道。

王大發猶豫片刻回答道:“屬下知罪。”

“何罪之有?”徐陽面無表情的反問道。

“在明知黃家鎮設有埋伏,仍未能第一時間偵查出敵人動向此為罪一。”

“在雙方交戰之後,未能及時清除房舍敵人,造成騎卒傷亡過大,此為罪二。”

王大發低下頭緩緩認錯。

徐陽靜靜的看著王大發緩緩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