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山脈內的兵器工坊以及兩座鐵礦的事情早在飛虎軍啟程歸來之日便已然派人呈密信給了耿昌。

不是徐陽多麼的大公無私。

而是。

一來,徐陽不確定耿昌知不知道兵器工坊以及鐵礦的事情。

秋收在即,徐陽不願因這點事而惡了耿昌。

二來,秋收在即,再度出兵更是近在眼前,飛虎軍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兵力去鎮守黑雲山脈。

莫要忘記了。

這黑雲山脈內的兵器工坊以及鐵礦,那淄川王許錫明可是佔了大頭。

他可不會像張安國那般有著諸多顧忌。

與其如此,還不如和耿昌合作。

合作,至少是一個雙贏的局面。不合作,能不能守住是一回事。

守住了會有多少兵馬折損在黑雲山脈亦是一回事。

“大元帥打算怎麼做?”

徐陽抬起頭深深的看向徐陽。

耿昌笑了笑再度痛飲一大碗酒水。

將酒碗重重的放置在桌面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還能怎麼做!打!滅了許錫明萬事皆休。”耿昌無比霸氣道。

徐陽聞言並未急著附和。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歸程路上收到的那封黑衣衛密信。

耿克金麾下左膀右臂之一的陸秉文被張安國給祭了旗,當出頭鳥給打了。

至於陸秉文死的冤不冤,徐陽不清楚。

徐陽清楚的是,耿克金經過此事, 在泰安城的威信可謂是一落千丈。

身為陸秉文的直屬上司,耿克金不察便是最大的罪過。

更何況,坊間已然流傳,那陸秉文只不過是為某人做事的替罪羊罷了。

這某人二字,就差明著說那陸秉文是為耿克金貪的財了。

縱使耿昌後來讓耿克金親自監斬陸秉文。

可那又怎樣?

失去的民心以及威望,又豈會隨著幾個人頭落地而恢復?

看這模樣,耿昌顯然是想用一場大勝,來為耿克金保駕護航了。

若非如此,耿昌又豈會這般霸氣的說打就打

好在,原本制定的計劃也是由耿克金攻打淄川城。

現如今,無非是時間早晚罷了。

徐陽收回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