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與耿昌的商議中,飛虎軍是可以拿到連續十年,每年總產出的一成。

但,十年時間終究太長了一些,這期間會發生什麼意外, 誰也沒辦法預料的到。

因此, 徐陽主動提出,由十年十成改成三年六成。

看似是徐陽吃虧,實則不然。

畢竟,有句老話叫做落袋為安,沒有拿到手的錢財便永遠不算自己的錢財。

“孔執玉前來泰安城一事,由耿昌與劉基全權負責,飛虎軍無須插手。”

“飛虎軍家眷區玻璃工坊所產玻璃與孔家合作一事,亦由耿昌與劉基全權負責。”

“以此,補足飛虎軍番薯與土豆的四成虧空。”

在徐陽原計劃中,黑火器可以賣給孔執玉,但,賣給孔執玉的只會是飛虎軍上次使用的竹筒火器。

易自爆不說,還極容易啞火。

代價便是曲阜孔家必須負責將飛虎軍玻璃工坊所生產的玻璃工藝品推廣至各大城池以及金軍境內。

其受眾人群主要為達官貴人。

若是孔執玉不答應,亦或者討價還價太過分,徐陽則會趁勢搬出南孔以此威逼。

現如今看來,倒是不用徐陽再費心了,一切都將由大元帥府來全權負責。

徐陽手持狼毫筆不斷的補充著今日商談的所有重點。

一刻鐘後。

徐陽放下狼毫筆,緩緩審視著那滿滿一宣紙的文字。

待再三審視並未有所遺忘之際,徐陽緩緩起身,將那寫滿文字的宣紙付之一炬。

......

入夜時分。

泰安城東城門外。

一行數十人正身騎高頭大馬快速的朝著泰安城城門方向奔來。

夜色中, 數十匹戰馬急速賓士著,若是有細心之人便會發現。

這些人不知是如何控馬的, 戰馬每一步邁步的大小都幾乎一致。

而馬背上的騎士更加了不得,他們的每一次上下起伏都好似一個人一般,整齊劃一。

臨近泰安城東城門。

數十匹戰馬緩緩放慢速度。

為首一人緩緩驅馬靠近緊閉的東城門。

“開城門!”為首那人朗聲呵道,發出的竟是一清脆的女子聲音。

“來者何人!”守城門將早已發現眾人身影,站在城牆之上高聲喝問道。

“飛虎軍槍法總教頭嶽婉寧!”城樓下那為首之人大聲應答道。

“嶽婉寧?怎麼又是她!”守城門將聞言無奈的喃喃一句。

這段時間以來,這嶽婉寧總是隔三差五的從城外歸來,每次都是入夜之後。

更有甚時,是在宵禁之後歸來。

守城門將本可以趁著夜間打個盹,怎奈每次都被這嶽婉寧給吵醒。

想不開門....怎奈人家手中有著大元帥府給的令牌。

“放吊籃。”守城門將無奈的對身旁士卒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