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腰背朗聲道:“聽好了,這首詞叫,如夢令·愛嚴蕊。”

:“如夢令愛嚴蕊?好大的膽子!”

:“這是求愛詞?”

:“不行了不行了,聽到這詞牌名我就想打他,太狂妄了太狂妄了。”

:“那你倒是去打啊,在這兒說這些作甚。”

:“額怕死”

“咳咳。”張安邦不滿的輕咳兩聲。

待畫舫安靜下來後這才朗聲誦道。

“夜恰合歡天氣,紅白一窗桃李。”

“情味至今猶,不見故人詞寄。”

“悲矣、悲矣、畫一個圈兒替。”

張安邦聲情並茂的誦讀完這首重金求來的詩詞後,便滿目春光的看向嚴蕊花魁。

一時間竟將嚴蕊花魁弄得啞口無言。

這首詞每一句都對應著嚴蕊方才那首道是梨花不是。

但不知為何嚴蕊總是感覺到一股別樣的彆扭,總感覺自己好似被人監視了一般。

她那首詞寫出來已經很久了,嚴格意義上來說道是梨花不是,並不是詠花燈,而是詠梨花。

可這張安邦又是如何一眼看透,且能提前洞悉自己今日會將這首詞來出來,且還作好了應對?

若是換一個人,嚴蕊也會當那人是真的有才華,可這首詞從張安邦口中吐出,直讓她感覺渾身上下彆扭的難受。

無他,張安邦什麼德行,身在紅袖招的嚴蕊如何會不清楚。

此中內幕也僅僅只有嚴蕊知道罷了。

滿堂賓客呆滯了幾息後,瞬間喧譁了起來。

:“這是張公子所作?這也太有才了吧。”

:“上下闕,每一字,每一個字裡行間都與嚴蕊花魁所做正相呼應。”

:“我我怎麼有點不相信這是張安邦所作。”

:“嚴蕊花魁的道是梨花不是顯然是今日所作,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張公子便能作出如夢令愛嚴蕊一詞,這場比試依我看來,不用比了,定是張公子勝出。”

:“真想不到,平日裡看似紈絝至極的張公子,竟會有如此才華。”

:“是啊,如夢令愛嚴蕊一出,徐陽拿什麼贏啊。”

:“贏不了的,徐陽若是能贏,我就把這張桌子給吃了!”

聽得眾人議論,張安邦冷笑著看向徐陽。

這首詞可是他花費重金收買了嚴蕊花魁的婢女,然後又花費重金提前請人作出了這首詞。

一開始為的只不過是奪得文魁,與那嚴蕊花魁共遊東平湖罷了。

可當徐陽出現後,張安邦便改變了主意,遊不遊東平湖已經不重要了。

遊東平湖能比得上讓徐陽名聲掃地來的痛快?

張安邦心中得意大笑道:“哈哈哈,徐陽啊徐陽,本公子事先便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我倒要看看,這次你徐陽還能不能翻身!”

“哼!欠我的早晚要讓你全部還我,今日只不過是提前收取一些利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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