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道是梨花不是(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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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邦一聲怒喝。
瞬間讓整座畫舫都安靜了下來。
身份比張安邦高的那些人,不屑於和張安邦計較。
而身份不如張安邦的那些人,則不敢與張安邦計較。
一時間,滿堂賓客鴉雀無聲,見此,張安邦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擺出一個自認為風流倜儻的造型,輕聲對著那嚴蕊花魁說道:“嚴姑娘請。”
嚴蕊起身施了一個萬福道了一聲:“有勞張公子了。”
聲音不大不小,柔柔弱弱的彷彿小貓微叫,直聽的那張安邦如同醉酒一般,渾身無力。
嚴蕊半抱琵琶雙目似水般掃過一樓的每一位賓客,最後眼角似是不經意般瞄了一下二樓那唯一的雅間。
嚴蕊輕聲說道:“承蒙各位賓客厚愛,小女子不勝感激。”
“今日恰逢上元佳節,小女子便以花燈為題,略作一闕,以作拋磚引玉之舉。”
話音落罷,嚴蕊便緩緩坐在椅子上,猶抱琵琶半遮面,猶如黃鶯出谷的悅耳音調緩緩從嚴蕊口中吐出。
看似娓娓道來,實則更像是輕聲吟唱。
“道是梨花不是。”
“道是杏花不是。”
“白白與紅紅,別是東風情味。”
“曾記~曾記~人在泰安微醉。”
嚴蕊話音剛落,整座畫舫內瞬間響起無比強烈的叫好聲。
:“好!不愧是嚴蕊花魁,詞美,人更美。”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雖明白如話,但絕非一覽無味,須細加玩味才能懂的其中美妙。”
:“劉兄說的沒錯,不過我更是喜歡嚴蕊花魁的那一句白白與紅紅,別是東風情味。”
:“別是東風情味,上句才略從正面點明花色,此句詞筆卻又輕靈展開,不再從正面著筆,而從唱嘆之音讚美花燈之風韻獨居一格,超拔於春天眾芳之上,實在是少此一筆不得。”
:“沒錯沒錯,最後兩句曾記、曾記更是將這首詞的高度徒然拔高一個檔次,直教我回憶起春夏季節的百花鬥豔。嚴蕊花魁果然名不虛傳。”
.....
張安邦傻眼般的看著眾人點評,卻一句話都插不進去,不由得暗暗氣惱。
恨不得動手將這些窮酸書生全部打出去。
安宗旺見張安邦氣急,不由得笑了笑。
心中暗道:“這種場合也是你我能摻和的進去的?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大哥?你我就是一紈絝子弟,玩什麼不好,非要玩這種文名在外的女花魁?滋滋滋。”
二樓雅間內。
耿克金聞得全詞後,不由得拍手叫好:“不愧是嚴蕊啊,此詞一出,餘者誰還敢再吟花燈?哈哈哈,果然沒給我丟人。”
這一聲叫好瞬間吸引了無數道目光。
常年流連於紅袖招的老恩主們哪個不清楚這紅袖招背後的東家是何人?
若不是這紅袖招背後的東家是那大元帥府的大公子,這嚴蕊花魁早就被他們強取豪奪了。
而紅袖招畫舫二樓僅有一個雅間,那雅間便是為紅袖招背後東家準備的。
聞得叫好聲。
眾人紛紛抬頭望向那二樓雅間。
既已出聲,耿克金便沒了隱藏的必要,擺了擺手示意紅袖招侍女將雅間屏風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