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些人當兵是因為對金軍的血海深仇。

而更多的人當兵,僅僅是為了能夠吃飽飯而已。

商鋪無法正常營業,那麼則代表著至少會少一半的軍餉。

耿昌屹立與泰安城二十餘年,商業充當一半軍餉的事情也在泰安城流傳了二十餘年。

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此時關閉商鋪,無異於不打自招。

耿蟬兒與陳亮能看明白的道理。

徐陽豈會真的不懂。

徐陽緩緩說道:「我知道此舉無異於自斷一臂。」

「但此時當務之急是新營地的建設。」

「所有事情都要為新營地的建設而讓步。」

「這是唯一的佈局方法,也是最無奈的方法。」

「與其兩頭受阻,兩頭都不討好,還不如集中精力做好一件事。」

陳亮與耿蟬兒看著此時仍鎮定自若的徐陽,不由得鬆了一半的氣。

至少此時看來,徐陽並未自亂手腳。

陳亮點了點頭說道:「只能如此了。」

谷刊耿蟬兒擔憂道:「可如此一來勢必會對擴軍造成影響。」

徐陽平靜道:「事有輕重緩急,有舍必有失,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耿蟬兒關切道:「要不,我去找父親說說?」

徐陽平靜道:「沒用的,張安國敢這麼做,就不會怕你去找大元帥。」

「畢竟他所有的所作所為,雖然上不了檯面,但也沒有違背泰安城的規則。」

「大元帥不會,也不能因為飛虎軍、因為你我而破了規矩。」

「要知道,規矩破壞容易,可破壞後想要重建可就難了。」

耿蟬兒急切道:「那怎麼辦?」

徐陽深呼吸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耿蟬兒的秀手,緩緩說道:「我自有應對方法,不用急。」

耿蟬兒望著一臉平靜的徐陽,無奈的點了點頭。

雖然她心裡依舊沒底,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徐陽。

徐陽看向對坐的陳亮平靜道:「人去將老營地的帳篷拉來。」

「這幾天咱們要在此地安營紮寨了。」

陳亮點頭應道:「尊令。」

......

顏家對飛虎軍商鋪下手的那一刻,兩家便徹底成了對立面。

徐陽當然不會對此時坐視不管,任由顏家欺負飛虎軍。

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商戰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