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昌看了一眼耿蟬兒,見耿蟬兒自從徐陽進門之手眼神就一直盯著徐陽,不由得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隨後耿昌和畢如龍對視一眼,二人眼中同時透漏出滿意之色。

顏值黨任何時候都存在,一個落魄叫花子和一個英俊不凡的將軍同時站在一起,肯定是英俊不凡的將軍更值得別人信賴。

片刻後徐陽合上書信,起身對著耿昌說道:“耿大元帥,可否借我一分青雲山的堪輿圖一觀。”

耿昌點頭派人取來青雲山的堪輿圖,徐陽再次陷入沉默中,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把那圖來觀。

這一次徐陽看一會堪輿圖,閉目思考一會,如此反覆了足足有半個時辰。

就在兩城文武官員漸漸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徐陽再次起身。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徐陽身上,耿昌開口詢問道:“徐將軍可有把握。”

徐陽開口回道:“三千五百人對上一萬女真精銳,徐某隻有三成把握。”

文武官員聞言,瞬間炸開了鍋,連五成把握都沒有,區區三成把握,誰敢放心將後背交與徐陽。

就在此時張安國笑著開口說道:“徐兄弟莫要自謙,誰人不知徐兄弟五百難民便敢襲營千人猛安。”

徐陽看向滿臉笑容的張安國,愈發覺得此人難以對付,往往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此時張安國雖滿臉笑容,但雙眼中卻滿是陰霾,讓人不寒而慄。

徐陽還未說些什麼,耿蟬兒便開口說道:“張副帥此言差矣,完顏東進的兵馬豈能和完顏廣武相提並論。”

張安國則回答道:“生死存亡之戰,在場諸位將軍早已做好戰死沙場的準備,徐將軍身為泰安城的一份子,又豈能未戰先怯。”

張安國身後一將領站起身來雙手抱拳道:“此戰末將擔任先鋒官,危險程度不比徐將軍低,末將早已做好馬革裹屍的準備,徐將軍莫非是怕了那完顏廣武?還是說徐將軍想要躲在泰安城苟且偷生。”

耿蟬兒聽聞此言大聲說道:“牛大山,你嘴巴放乾淨點,徐將軍何時說過怕了。”

牛大山哈哈大笑道:“若是不怕,徐陽你在墨跡什麼?磨磨唧唧的像什麼男人,莫非徐將軍是男相女身?”

這牛大山正是張安國麾下頭號大將,嘴巴向來臭不可聞,脾氣更是異常火爆,平時稍有不順便打罵士兵,若不是張安國護著,那就革職無數次了。

牛大山見自己主子鐵了心想讓徐陽去送死,自然要站出來幫忙。

徐陽聞聽此言非但不惱怒,反而笑道:“我徐陽何時未戰先怯了?我只不過說三千五百人對戰一萬精銳勝率只有三成,這便是未戰先怯了?那麼敢問牛將軍又有幾成勝算?”

牛大山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他不是沒有和完顏廣武交過手,相反近十年了和完顏廣武交手不下十次,每次都是大敗而歸,從未勝過哪怕一場。

牛大山滿臉通紅大聲吼道:“你不怯戰,你倒是上啊。”

徐陽面不改色的笑道:“我說我不上了嗎?”

瞬間牛大山被噎的胸膛起伏,說不出話來。

此時張安國開口說道:“既然徐將軍有信心,那這重任就交給徐將軍了。”

徐陽立刻反問道:“三成勝率也算有信心嗎,大家就那麼放心這三成勝率?”

瞬間滿堂文武開始竊竊私語,三成勝率實在是太低了,心思玲瓏者看看張安國又看看耿蟬兒和徐陽,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張安國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他是在想不到這徐陽竟敢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不給他面子。

頓時愈發堅定了要弄死徐陽的決心。

張安國面色正常道:“徐將軍現如今泰安城生死存亡關頭,你身為泰安城的一份子,哪怕明知必輸也要上啊。”

徐陽聞聽此言,頓時對張安國印象更加惡劣,這一會功夫你都說多少次生死存亡了,當他耳聾聽不到?還是當他是傻子不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

徐陽笑道:“我也沒說我不願意擔此重任啊,我只是說勝率不足三成而已。”

耿蟬兒看看徐陽,又看看張安國那不在平靜的臉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張安國平復了一下情緒後說道:“那徐將軍的意思是願意擔此重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