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此時劉先生和父親有要事相商,還是不打擾他們的好。”

若是徐陽在此定會十分確定,這位劉先生十有八.九便是站在耿昌背後的那位高人。

若非如此,一個普通軍醫豈會在戰場上身穿鐵甲?

若非如此,一個普通軍醫能被龍騎將軍石金虎那麼尊敬?

若非如此,一個普通軍醫又豈能與一城無冕之王面對面商議事情?

待秋竹走後,耿蟬兒再度將金鳳步搖釵放回檀木盒內。

緩緩走向床榻。

褪去海棠色如意雲錦對襟長襖,合衣躺在床榻上。

這段時間為了飛虎軍的校場與商業,她實在是太累了。

一刻鐘後,耿蟬兒翻來覆去始終無法沉睡。

明明身子已經睏乏的連睜眼都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但不知為何就是睡不著。

耿蟬兒緩緩起身再度開啟檀木盒子。

將裡面的金鳳流蘇釵取出,再度躺回床榻上。

蓋上被子,雙手持握著金鳳流蘇釵,不一會便沉沉的睡去。

......

這一覺,直接睡了個一天一夜。

第二日辰時(後世上午七點鐘。)

經過一天一夜休息的耿蟬兒再度重獲活力。

直接一個鯉魚打挺站在了床榻上。

“秋竹,秋竹!”耿蟬兒活力十足的喊道。

“來了,來了小姐。”秋竹揉著睡眼朦朧的雙眼從外間快步走來。

秋竹詢問道:“怎麼了小姐。”

耿蟬兒站在床榻上神氣十足的吩咐道:“備馬,去校場!”

秋竹不確定道:“現在嗎小姐?今天可都臘月二十九了,校場估計早就沒人了。”

耿蟬兒信誓旦旦道:“快去備馬,校場肯定有人。”

秋竹見狀立馬想到,自家小姐去校場是假,尋徐陽才是真。

秋竹低聲詢問道:“小姐怎知徐將軍在校場,而不是在東城的宅子呢。”

昨日秋竹才去過校場,整個校場上只有一百多號人。

臨近過年,徐陽在內城還有一套被賞賜的宅子,誰知道他會不會去內城過年。

耿蟬兒聞言輕笑一聲:“那宅子我估計他一次都沒去過。”

耿蟬兒印象中的徐陽,來泰安城許久,只和自己出去過一次,其餘時候要麼在校場訓練要麼就是在那棟二層小木樓內。

更何況,她自認徐陽並不是那種驕奢之人。

耿蟬兒繼續說道:“好了好了,快去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