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見狀,頓時有些不爽的衝著晏珄呲牙咧嘴的,不停的用小短腿踹著晏珄的胸膛,想要掙脫出他的懷抱,奈何晏珄的力氣比它大,更何況它剛失去自己的獸丹,實力大打折扣,根本就沒辦法掙脫出晏珄的懷抱。

“哎呀踏雪!姐夫現在還很虛弱,不要鬧了啊!”晏珄象徵性的安撫了踏雪一下,隨後便將踏雪放到了床上,然後坐在了床沿上,一臉關切的看著沈彥知問道:“姐夫,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啊?好點兒了嗎?”

“我好多了。”

說著,沈彥知好像很失望似的嘆息了一聲,隨後又有些疑惑的看向了一旁的踏雪問道:“踏雪,你怎麼來了?浮雲居出事情了嗎?”

“沒有!我是在山腳下撿到了這個才來的。”

踏雪聞言,頓時從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團皺皺巴巴的紙團遞到了沈彥知面前。

沈彥知一臉疑惑的接過了那團皺皺巴巴的紙團,隨後展開紙團,看著紙團上那嬌俏的容顏,和旁邊的數行文字,他的眼底閃過一抹黯然,就連握住紙團的右手,也忍不住微微有些顫抖起來。

看著沈彥知的表情變化,晏珄心底頓生疑惑,也不管什麼禮數不禮數的,忍不住抬頭朝著那團紙團瞄了一眼,當他看到紙團上畫著的那個熟悉的人像時,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十分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咳咳,姐夫,這個,這是我找表姐時讓下人們發散的傳單,沒想到他們還挺盡責,居然散到浮雲居去了!還能讓踏雪給撿了去,真是太巧了,太巧了,呵呵......”晏珄一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著,一邊觀察著沈彥知的臉色,生怕他因為看到唐鯉再次引發他體內的餘毒發作。

“是嗎?”

沈彥知聞言,卻是並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只是淡淡的附和了一句,隨後又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不過他那緊緊抓著紙團的手,卻洩露了他此時內心的波濤洶湧。

晏珄一看沈彥知的模樣,知道他此時心中必然是難以平靜的,也就不敢再繼續打擾他,於是晏珄便朝著踏雪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們離開,讓沈彥知一個人靜一靜。

但踏雪卻一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又或者說它根本沒有明白晏珄的意思,甚至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湊到沈彥知身前,一臉天真爛漫的看著他說道:“沈彥知,你看你,我剛剛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了,你又這麼半死不活的鬼樣子,難不成你離了唐鯉就活不成了嗎?”

“踏雪!別亂說話!我們走吧,讓姐夫自己靜一靜!”

晏珄聽了踏雪的話,連忙用手捂住它的嘴巴,隨後拽著踏雪的小耳朵,打算將它拖出去,另一邊還衝著沈彥知露出歉意的笑容,示意他不要放在心上,好好休息。

踏雪被晏珄扯著耳朵,頓時疼得呲牙咧嘴的,但它卻依舊沒有鬆開抓著沈彥知的兩隻小爪子,一臉倔強的盯著晏珄,沒好氣的叫道:“死晏珄!疼死啦!我不就說了句實話嘛,你幹嘛揪我耳朵!”

“誰讓你多嘴!走,快跟我出去!否則扣了你的大雞腿!走!!”

晏珄聞言,沒好氣的瞥了踏雪一眼,惡狠狠的威脅道,隨即他繼續不放棄的扯著踏雪的耳朵,準備將它從沈彥知身上拎起來,將它扔出去,誰知卻被沈彥知突然伸手攔住了。

“晏珄,我沒事。”

沈彥知衝著晏珄擺了擺手,隨後轉頭對踏雪說道:“踏雪,這次是你救的我?我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強大的能量正在不停的湧動著,是不是你給我吃了什麼?”

“當然!除了我還有誰能有這麼厲害?”

踏雪聞言,立刻昂首挺胸的答道,一臉的得瑟與自豪,好像在炫耀著它是如何治療沈彥知的傷勢似的。

“我跟你講,我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我那麼大一個金燦燦的獸丹都給你了,雖然不能完全去除你體內的蛟毒,但至少可以暫時壓制蛟毒的繼續擴散,只要你在三個月以內找到靈丹妙藥服用下去的話,你就沒什麼大礙了!

只不過......只不過我還暫時不知道有哪味藥材具備這種功效,等我找到了的話,再告訴你吧!”說著,踏雪衝著沈彥知揮了揮爪子,表示它會幫忙找靈藥的。

沈彥知見狀,頓時輕笑了起來,說道:“謝謝你,踏雪!這次真的是多虧你了,不過,找藥的事情還是先不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