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王氏趕忙制止住唐胤,急忙道:“夫君,你先別動,妾身有一句話不吐不快。”

“嗯?”唐胤停下了手,回頭望向王氏,道:“夫人請講。”

“我覺得吧,夫君這劍法雖然霸氣鋒利,但卻少了一分柔軟,就像是一把鋒銳的匕首,雖然可以輕易的劃破敵人的喉嚨,但卻缺乏一股剛柔並濟的柔勁。所以,如若夫君出劍之時能稍稍展現一些舞劍的柔美和細膩,肯定會讓人耳目一新,更增一番韻味。”王氏一本正經的說道,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盯著唐胤,等待他的答覆。

唐胤沉默了片刻,然後點點頭,道:“我好像懂了。”

“那夫君你現在就試試唄,看看能否領悟出什麼。”王氏興奮道。

“好。”

唐胤答應一聲,隨即轉過身,背對著王氏,手腕一抖,長劍出鞘,鋒利的劍刃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耀眼的寒芒。

隨即,唐胤手持長劍,快速的舞動起來,一改常態,唐胤的身法就像是一條婉轉的靈蛇,劍法飄逸,動作優美流暢,一點都看不出習刀出身的笨重,反倒是如行雲流水般瀟灑自如,頗有幾分剛柔並濟之妙,給人一種非常強烈的衝擊感。

王氏看得出神,嘴角漫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且先不說唐胤的舞劍姿態如何,單從唐府被殃及無辜的草木量急劇下滑這一點來看,便已經讓王氏頗為欣慰了,她可不想唐胤再繼續那番以劍為刀的練法,不然的話,這唐府的後院算是徹底毀掉了。

“小姐小姐!”

不知不覺間,唐鯉已經在院門口站了半柱香的功夫,直到身後傳來一聲喊叫和急促的腳步聲,這才回過神來,胡亂抹了一把眼淚,回身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小姐,你站這兒幹嘛呢?怎麼不進去?”杏林見唐鯉傻愣愣的站在院門外,便走了過來,一臉關切的詢問道。

“沒什麼。”唐鯉淡淡的搖了搖頭,依依不捨的看了最後一眼唐胤與王氏的身影后,隨即正色道:“杏林,給我一柄匕首。”

“匕首?”杏林一愣,道:“小姐,你要匕首做什麼啊?”

唐鯉道:“我要去找他。”

“他是誰?”杏林一臉詫異,不明所以。

“他是誰?”唐鯉淡淡的重複了一句,隨即面色一沉,語氣突然變得冰冷起來,目光陰鷙的看向杏林,道:“他是誰你會不知道嗎?“杏林”?”

說到“杏林”的名字,唐鯉一字一頓,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那森冷的語氣,讓“杏林”也不禁一滯,不過隨即他的表情便恢復正常,一臉無辜的看著唐鯉,道:“小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完全聽不懂?”

唐鯉嗤笑一聲,道:“你最好是聽不懂,否則......”

說著,唐鯉突然反手執蕭,一個閃身,便來到了“杏林”的身後,信手一彈,蕭中短劍瞬間出鞘,徑直的朝著“杏林”的脖子抹去。

而“杏林”似乎也早就做好了準備,一個側身躲過了唐鯉的攻勢,同時,順勢一掌拍向唐鯉握著劍柄的手腕。

唐鯉見狀,立馬鬆開了手中短劍,一個轉身,在躲過了“杏林”這一掌之後,再次接住半空中落下的短劍,一個橫削,朝著“杏林”的面門斬去,與之纏鬥在一起。

二人交手的速度極快,眨眼的功夫便打鬥了數百招,兩道身影在院子中閃爍飛馳,速度快的令人目不暇接,與此同時,二人的攻勢又相當的凌厲,令人不敢輕視,尤其是“杏林”,招式更是狠辣無比,招招都帶著致命的危機,每一擊都直奔唐鯉的死穴,讓唐鯉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不過幸好,“杏林”雖然招式兇猛,但卻靈巧不足,唐鯉倒是能夠憑藉身形靈活的優勢躲過“杏林”的重擊,與此同時,唐鯉手裡的短劍也不是吃素的,一直在“杏林”的周圍遊移,騷擾之餘不時的給“杏林”造成一些傷害,使得他行動漸漸遲緩,緩緩的陷入了劣勢。

誰知,就在唐鯉準備抓住這個空檔一舉將“杏林”置於死地的時候,忽的,她眼前一花,緊跟著,“杏林”便突然消失在她的眼前,於此同時,一股強勁凌冽的氣息從她背後席捲而來。

唐鯉心下一驚,下意識的回身朝著“杏林”襲來的方向看去,孰料這一看,映入眼簾的那道身影卻讓唐鯉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跳瞬間漏掉半拍,腦海裡一陣的空白,一時間竟忘記了做出任何的反抗,直到來人凌冽的一掌拍在她的肩膀上,將她整個人震退好幾丈遠,唐鯉這才回過神來。

“劉彥知”緩緩收回手掌,看著狼狽的跌坐在地上的唐鯉,嘴角微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戲謔道:“怎麼?對著這張臉下不去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