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唐鯉便直接趴在了劉彥知的懷裡閉上了雙眼,劉彥知也順勢靠在了樹幹上,緩緩闔上雙眸,靜靜的聽著唐鯉那平穩的呼吸聲,不知不覺間,漸入夢鄉......

夜色寂寥,冷風蕭瑟,一望無際的雪原之上,除了風聲呼嘯以外,便只剩下乾柴燃燒時所產生的噼啪聲,一時間,這片寧靜的雪原變得異常安謐,只留下那一縷淡淡的炊煙飄散在空氣中,在風中飄蕩著。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巨影猶如鬼魅一般的憑空出現在這片荒原上,隨後又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茫茫白雪之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吱吱!~~~”

突然,原本安詳的躺在沈年懷裡的吱吱睜開了雙眼,睜大了烏溜溜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周圍看去,嘴裡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喊聲,將眾人從睡眠中驚醒。

“怎麼了,吱吱?你怎麼了?”聽到吱吱的叫聲,沈年立馬睜開雙眸,一臉擔憂的抱緊了它。

聞言,吱吱連忙擺動著自己的四肢,拼命地搖晃著自己那毛茸茸的小腦袋,似乎是想要表達出什麼,可是它卻又說不出來,急的吱吱在沈年的懷裡跳著腳打滾兒。

“你別急啊吱吱,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又或是餓了?”

看到吱吱急的團團轉的樣子,沈年也不禁慌了神兒,連忙伸手按住了它的小腦袋,試圖安撫住它焦躁不安的情緒,可是吱吱依舊在她的懷中不停地亂跳,似乎有什麼非常的急迫的事情要說。

見此,唐鯉也連忙起身,準備走過去檢視一番,可是還沒等她站起來,就被劉彥知拉住了手腕,“別動!”

劉彥知沉聲說著,隨即衝另一頭的晏珄遞了一個眼色,有所指的衝著他們身側山谷的位置瞥了一眼。

晏珄見狀,當下會意,點了點頭,隨即伸手拉住沈年懷裡作亂的吱吱,一邊胡亂哄著,一邊提醒著沈年小心防範周圍的情況,隨後抱著吱吱又躺回了乾草堆上,假寐起來。

沈年也意識到情況的危險性,當下不敢怠慢,連忙學著晏珄的樣子躺了回去,暗自仔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時刻保持著應有的警戒。

一時間,周圍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就連吱吱那不安的叫喚聲也漸漸停歇了下來,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只有那偶爾刮過的寒風吹得乾草簌簌作響。

“咻咻咻!”

突然,一陣凌冽的破風聲驟然響起,伴隨著那破風聲一同出現的還有一道道凌厲的寒芒,幾乎是瞬息之間,那些寒光便猶如利箭一般劃破虛空,朝著篝火的方向飛射而來。

“小心!”

率先察覺到異樣的劉彥知和唐鯉當即便睜開了雙眸,看到周圍那數顆朝著他們襲擊而來的寒芒,兩人幾乎是毫不遲疑的便衝著晏珄和沈年大吼出聲,與此同時,劉彥知猛地起身,迅速攬住唐鯉的腰肢,閃電般躲避了開來。

躲開攻擊的那一瞬間,唐鯉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耳畔便再次響起了一道道破空之聲,隨即,那鋪天蓋地的寒芒就像是雨點一般密集的朝著他們席捲而來。

“咻咻咻!”

眾人來不及反應,便紛紛運足了內勁朝著那撲面而來的寒芒迎去,頓時,一股股強烈的內力波動便在半空中爆炸開來,形成一圈又一圈肉眼可辨的氣浪向四周擴散而去,一時間,漫天冰沙飛揚,雪花翻湧,整片雪原被一層厚厚的冰晶所覆蓋。

這時眾人才意識到,那一個個寒芒乃是冰凌所化就的飛刃。

而且,不知為何,攻擊他們的冰刃就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一般,越聚越多,越聚越多,轉瞬之間,便將眾人籠罩在其中,無論是哪一處,只要有一絲一毫的空隙,便會有無數道冰刃射向這邊,密集如雨。

不過,這一幕看似驚險,劉彥知和唐鯉這邊並沒有因此遭受多少傷害,畢竟他們兩個人是修法者,修習術法之人的內力和真元之力遠非普通的修武之人所能相比,所以,雖然這些冰刃的殺傷力十分巨大,但是想要傷及二人卻還是遠遠不能。

所以,二人剛剛化解眼前那部分冰刃之後,便立即將晏珄和沈年從疲於招架的局勢中解脫出來,不過,沈年二人的狼狽並不全部來源於此,更為主要的還是她懷裡的吱吱,實在是鬧騰得讓她有些分身乏力,不得不將一部分注意力放在吱吱身上,免得被那些寒芒給誤傷。

還好,劉彥知兩人一攻一守,配合默契,替了他們將那些攻擊擋了下來,否則的話,只怕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