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

唐鯉輕咬著嘴唇,輕聲嘀咕了一句,隨後便服下玉靈丸,以手撐面,歪靠在劉彥知的身邊,一眨不眨的望著他,靜靜的等待著他的調息結束。

而就在唐鯉的目光目不轉睛的投射在劉彥知身上的時候,晏珄和沈年二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結束了調息,他倆相互對視一眼,一個戲謔的偷笑著,另一個則是滿臉的尷尬和不好意思。

晏珄偷笑的動靜雖然不大,但依舊還是傳入了唐鯉的耳朵裡,她微微一滯,疑惑問道:“臭小子,你在鬼笑什麼?”

“咳咳咳,我沒笑什麼啊?我笑了嗎?”

晏珄乾咳兩聲,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然而臉上那因為憋笑而變得的詭異的表情卻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的,見狀,唐鯉一皺眉頭,沒好氣的說道:“臭小子,你還騙我!”

“沒,我真沒有啊!”

晏珄連忙擺了擺手,不過,他臉上的笑意卻越發濃郁起來,隨即他故意將目光移向別處,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真沒有在笑你和姐夫之間的膩膩歪歪,真的!”

聽到晏珄提到“膩膩歪歪”四字,唐鯉俏臉頓時飛上一抹紅霞,她瞪了晏珄一眼,嗔怒道:“誰膩歪了,明明是你自己在瞎想!”

“我哪有亂想!明明就是你自己心虛!”

晏珄連忙爭辯道:“我和沈年只不過是打坐調息而已,又不是死了,你們那麼大的動靜,我們想不聽到都困難啊,可你現在不僅不承認,居然還倒打一耙,你說,這不叫做賊心虛叫什麼?”

“你......”

唐鯉氣急敗壞的站起身來,對著晏珄就是一腳,晏珄也沒有閃躲,被踢了個正著,一時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不過他卻不顧疼痛的揉著肚子,嘿嘿一笑,看著唐鯉的眼睛裡滿滿都是得逞的笑意,這讓唐鯉恨得牙根癢癢,卻又拿晏珄一丁半點兒辦法都沒有。

“哼!我懶得理你!”唐鯉冷哼一聲,一甩袖子,便徑直的坐到了一旁,扭頭不看他。

“呵呵~”

晏珄低低的笑了幾聲,看到唐鯉生悶氣,他也不收斂,反而是笑的更歡了,甚至還攛掇著沈年一起來欺負唐鯉,被沈年沒好氣的拍掉他的爪子,晏珄這才不敢造次,悻悻收斂起來,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

沒用多久,馬車便來到地界峰的山腳下,踏雪和劉彥知也紛紛調息結束睜開了眼眸,看到依舊還在氣鼓鼓坐在角落的唐鯉,劉彥知沒有多說什麼,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將唐鯉抱下馬車,然後自己走到涯邊檢視情況。

在這裡,或是說從地界峰的角度來看崖底,跟剛才所見幾乎沒有任何差別,依舊是一望無際的深淵,入眼皆是漆黑一片,除了崖壁上零星的幾株草木外,便再無其他東西,而且崖壁依舊很陡峭,幾乎是垂直向下,稍有不慎便有跌落萬丈深淵的危險,即使對於習武之人來講亦沒有差別。

就在劉彥知觀察著周圍情況的時候,晏珄和沈年也下了馬車,走到了劉彥知的身後,三人站在涯邊,一同看向崖底的深淵。

“這地界峰不是說是這冰崖的入口麼?這看起來跟剛才也沒什麼區別啊!”晏珄皺了皺眉,一邊看著崖底的情況,一邊說道。

“目前看來,確實如此。”劉彥知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那殘頁既然這樣標識了,或是真正的區別不在崖頂,而在那看不見的崖底吧。”

“嗯,有道理。”

晏珄點了點頭,旋即回身拉過沈年腰上繫著的鎖釦,將它扣在了自己的腰間,笑道:“沈年,待會兒你可得摟緊著我點兒,否則掉下去了,可別怪我不救你。”

“放心好了,我就算掉下去也不會忘了捎著你的。”沈年沒好氣的白了晏珄一眼,隨後便將手搭在了晏珄的衣襟上,一副要與他同歸於盡的架勢。

見到沈年這副模樣,晏珄不禁莞爾,聳了聳肩,揶揄道:“好傢伙兒,你這是要與我做這亡命夫妻的節奏啊?那小爺我就捨命陪君子啦!”

話音落下,晏珄伸出手臂摟住了沈年的腰身,輕輕一帶,便將沈年攬進懷中。

沈年心中一驚,下意識給了晏珄一個肘擊,不過晏珄早就料到了沈年會如此做,一把握住了她揮舞過來的右拳,回手一翻,輕鬆化解掉了沈年的攻擊。

“沈年,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哦不,一條繩上的螞蚱,不能內訌,知道嗎?”晏珄一臉認真的對沈年囑咐道。

沈年聞言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後將胳膊抽了回去,沒好氣的說道:“少廢話,我不打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