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苓川姑娘,還不知道你和我姐夫怎麼認識的呢?不妨說出來給大家聽聽唄!”晏珄突然想起什麼,扭頭看向一旁的苓川,一臉興奮地問道。

聽到晏珄的詢問,苓川的俏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不自然之色,她輕咳一聲,掩飾住臉上的尷尬之色,然後緩緩羞澀的開口道:“不瞞公子,我跟恩公實際上認識也不久,但,但卻非常有緣分......”

“有緣分啊~呵呵。”

晏珄聞言,頓時露出一臉曖昧不明的笑容,意味深長的看了沈彥知一眼,然後調侃著苓川道:“可不是有緣分嗎?你這都把我姐夫的衣服穿身上了,沒有比你們更有緣分的了。”

沈彥知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連忙瞪了晏珄一眼,板著臉,嚴肅的教訓道:“晏珄,不許胡說!”

晏珄聞言,立馬撇了撇嘴,一臉悻悻然地閉上了嘴。

一旁的苓川聞言,卻不知怎麼的,臉頰突然變得通紅通紅的,她垂下眼簾,不敢再去看沈彥知,只覺得整顆心跳的飛快,砰砰砰的,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蹦出胸腔一般。

“晏公子說笑了。”苓川咬了咬唇,輕輕地抿了抿嘴唇,然後低聲道:“那日我於折柳巷被一群歹人欺辱,正巧遇見了恩公,恩公救了我,又因為我身上的衣裙已被撕扯得不成樣子,才不得已脫下身上的外袍替我遮羞。

這件事情,我銘記在心,一直未曾忘懷,我時時刻刻盼望著要報答恩公,只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沒想到今天竟然又遇見了恩公,真的是老天垂憐,讓我終於有報恩的機會,只要恩公不嫌棄,這輩子我苓川一定誓死追隨在恩公左右,做牛做馬,為奴為婢也心甘情願,只求恩公不要趕我離開,苓川感激不盡!”

苓川說完這番話之後,心臟噗通噗通的劇烈跳動著,她緊張的手心冒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緊盯著沈彥知,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生怕沈彥知拒絕。

沈彥知聞言皺了皺眉,苓川的這番話,他倒是聽出了一些意味,他微微抬起頭,目光從苓川臉上掃過,發現她臉上雖帶著緊張忐忑,但是卻並沒有任何的害怕,反而是一副堅毅執著的神色,讓沈彥知有些驚訝,不過他還是淡漠的搖了搖頭。

“姐夫,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嘛,你倒是告訴人家,你同意還是不同意啊~?”晏珄一臉期待的望著沈彥知問道,一副迫不及待要知道答案的模樣。

沈彥知無語的瞥了晏珄一眼,然後才將視線重新落回苓川的身上,十分果斷的說道:“苓川姑娘,上次我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救你並不是為了你的報答,所以,你也別太往心裡去,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們之間也只不過是萍水相逢,我實在無法收留你。”

苓川見此,面色微微一僵,臉上的神情瞬間垮了下去,一抹黯淡之色在眼底一閃而逝,但很快,她便強顏歡笑的揚了揚嘴角,看向沈彥知的目光多了幾分哀求之色,她輕輕吸了吸鼻子,一字一句的道:“恩公,我什麼都可以做的,我可以給恩公端茶遞水,甚至洗衣服做飯,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我什麼都肯幹,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苓川說著說著,眼圈便有些泛紅,眼淚也在眼眶裡打轉,似乎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模樣,乍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沈彥知欺負了她一樣。

“苓川!”

就在這時,一直默默坐在一邊,靜觀事態發展的沈年看不過眼了,不耐煩的道:“苓川姑娘,我兄長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不需要你的報答,他的確是救了你一命,不過那也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並沒有什麼值得你這樣念念不忘的,你這番糾纏,實在是多此一舉了,你這樣做,倒顯得你自己矯揉造作了。”

“不是的,不是的恩公,我不是執意要糾纏你的意思,我,我只是想謝謝恩公,我只是不想欠恩公什麼,我只是希望能夠報恩,僅此而已......”

苓川聽到沈年如此毫不留情的諷刺她,一張俏麗的小臉上滿是委屈之色,她紅著眼睛,一臉受傷害的看向沈年,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起來好不惹人憐愛,可看在沈年的眼裡,卻讓她忍不住有些鄙夷和厭惡。

“你不必再多言,我知道你對我兄長上心,只是,你的心思用錯了物件,我可是有嫂嫂的,就是剛才險些被你撞倒在地的那位姑娘,她現在已經誤會了你們之間的關係,你若是真的想要報答我兄長就該離他遠一點兒,不該再與他有任何瓜葛,你可明白?”沈年一看可憐兮兮粘著沈彥知的苓川,心裡就一陣煩悶不悅,不由得語氣不善的衝著苓川厲聲喝斥道。

沈年的這番話頓時讓苓川有些下不來臺,但聽在沈彥知的耳朵裡,卻是讓他心裡一喜。

這還是沈年第一次明確的承認唐鯉的身份,雖然說話的方式和語氣都有些尖銳,但卻已經表達了她心裡的想法。沈彥知知道,沈年這是真的已經接受了他和唐鯉之間的關係了,而且從剛才的表現來看,沈年也是真的將唐鯉當做了自己人。

這個發現讓沈彥知心中一喜,嘴角忍不住流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