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走!”

為首的徐冉勒住戰馬之後,立刻從馬背上翻身而下,一臉威嚴的盯著眾人,尤其是怒視著沈彥知以及他身後的唐鯉,沉聲喝道,眼中滿含凌冽殺意。

“徐冉......”

看到徐冉,唐鯉的眼底頓時閃過一抹慌亂的神色,她下意識的往沈彥知的身邊縮了縮,一雙水潤的眸子怯生生地看向沈彥知,像是害怕,又像是生怕徐冉會對沈彥知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沈彥知察覺到唐鯉的驚恐,不動聲色的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同時,他轉過身一把拔出了晏珄腰間的佩劍,擋在唐鯉身前,淡淡的回視徐冉。

“徐冉,我本無意與你為敵,但你若再咄咄相逼,休怪我手下無情!”

沈彥知的語氣十分從容且堅定,他站在船上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徐冉,目光冷冽,彷彿是在對徐冉宣戰一般,衣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宛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散發著危險而致命的氣息。

沈彥知從不輕易對人出手,但這並不代表他沒脾氣,他更不是一個怕事、畏懼強權之輩,若徐冉真是非要和他過不去,那他沈彥知絕對不介意與徐冉一較高下!

徐冉不屑的瞥了一眼沈彥知,冷笑一聲,語帶諷刺地說道:“沈彥知,怎麼著?你還打算與我動手嗎?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就憑你也配跟我動手?”

聽了徐冉的話,沈彥知不怒反笑,他緩緩勾起唇角,從容的伸手撫了撫劍刃上的寒光,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徐冉的挑釁,他輕輕搖晃了一下手中的佩劍,然後用力的往地上一擲,頓時,他手中的長劍直接插入地下,發出“錚”的一聲脆響。

“怎麼?你怕了?大不了我不用劍,就赤手空拳的和你打一場如何?不過我們可得說好了,若是你輸了,你趕緊給我離開,不許你再糾纏我們。”沈彥知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語氣平穩而鎮定的說道。

聽了沈彥知挑釁傲慢的話,徐冉臉色微微一變,一抹陰霾在他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他緊緊抿著唇瓣,看向沈彥知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冰冷,他冷哼了一聲道:“你未免太過高估你自己了,你就沒想過你根本就贏不了我嗎?”

“是嗎?”沈彥知看著徐冉的眼睛,語氣篤定道:“那就試試好了!”

說著,他赫然抬腿往前跨出兩步,一把抓住了身邊的橫杆,藉助橫杆的力量,整個人騰空躍起,身形如同飛燕一般,飄逸而優雅,輕巧的落到了船頭前的一處突兀礁石上,雙腳輕點地面,他目不斜視的看著徐冉,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沈彥知的舉動,讓徐冉的瞳孔不由得劇烈的收縮了一下,與此同時,他身後那些官兵紛紛拿起武器,虎視眈眈的盯著沈彥知,只要沈彥知敢有任何異動,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朝沈彥知出手。

“沈彥知,你真是不知死活!”徐冉眯了眯眼睛,目光森冷的看著沈彥知,眼底飛快的掠過一抹陰翳的神色,語氣陰測測的說道。

說實話,他確實沒有料到,沈彥知居然敢主動請戰,雖然上次他們二人交手,沈彥知佔據了上風,但是那是他太過輕敵,他根本不認為沈彥知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可以與他抗衡的地步。

更何況,就在前幾日沈彥知還處於瀕死之際,他根本不可能恢復的過來,更不可能打敗自己,可現在,沈彥知居然膽大包天到公開與他叫板,真是找死!

聞言,沈彥知輕輕笑了一聲,他目光清澈的望著徐冉,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語氣平靜的說道:“徐冉,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有足夠的自信能擊敗你!你難道不想試試?”

沈彥知的態度十分囂張,甚至還有幾分狂妄的味道,這使得徐冉十分不爽,他的目光危險地眯了眯,但是很快他就將心裡面的情緒壓了下去,他不再理會沈彥知的挑釁,而是轉身看向站在甲板上心神不定的唐鯉。

“唐鯉,我今天可不是自己來的,你要知道,我徐冉從不做無準備的事,今天我既然會到這裡來,那麼就說明我有十足的把握讓你心甘情願跟我回去!你不是一向自詡重情重義嗎?你有膽子跑,怎麼不把他也帶上呢?”徐冉冷笑一聲,一臉戲謔的看著唐鯉,嘲諷地說道。

唐鯉聽到徐冉的話,臉色立刻就是一白,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來人吶!” 徐冉冷哼一聲,立刻朝著身後喊道,很快,兩個身材高大的護衛押著一個身著囚衣,渾身是血的男人走上前來。

男人渾身是傷,看著狼狽不堪,臉上的血跡已經乾涸凝固成黑紫色,看著就讓人觸目驚心,他低垂著腦袋,頭上被鐵鏈拴著,身上的囚衣早就被鮮血染紅,整個人看起來極其悽慘,他一動也不動的跪坐在地上,一雙佈滿汙垢的手掌被鐵鏈緊緊綁縛,手腕處更是血肉模糊一片,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