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傲嬌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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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了怪了,這個男人的聲音為何如此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唐鯉心中滿是疑惑,她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好像認識這個聲音,她仔細的回想起剛才的那個男聲,企圖與過去所見到的人匹配起來,卻發現她並不記得她曾經與這個聲音有任何的交集,絞盡腦汁想了一番,依舊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算了算了,反正即使寒奴出現內亂也不關我的事情,或許,這倒是一個可以潛逃的好時機。”想到這裡,唐鯉猛地一滯,隨即搖了搖頭,“不行不行,就算偷偷逃走,我們也沒有足以航海的大船吶!這可怎麼辦,這個部落這麼小,要弄到這麼個大船怎麼可能不驚動酋長他們呢!”
唐鯉的臉色陰晴變化了好幾遍,終於還是選擇了放棄,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激動不已的心情,然後抬頭環視了一圈四周,再次確定沒有人發現自己的蹤跡,隨即,她便邁步向蘇力府上走去,她不敢在繼續留在這裡了,經過今晚這一遭,她的腳實在是疼的厲害,她不想再繼續忍受了,必須要儘快離開這裡。
當唐鯉再次回到到蘇力的府上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府上的守衛也幾乎全部休息了,府內漆黑一片,唐鯉的身體還有些虛弱,她走起路來有些吃力,不過,她還是咬牙堅持著。
她在圍牆外面觀察了一會兒,確認院裡院外都沒有任何動靜,才悄然無息的走到了院子外面的一棵大樹旁,隨即蹲下身體輕輕的翻了過去,藉助大樹的遮擋,她的身影瞬間隱入了黑暗之中,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之中移動著腳步,到達到自己的房門前時,一個箭步竄了進去,然後回身火速關上門,生怕有人看到自己,尤其是那個蘇力。
隨著木門“咣噹”一聲被關閉,屋內已經熟睡的沈年也不禁被唐鯉的動靜所驚醒,她迅速起身披上外衣,來到唐鯉身邊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可見到我兄長了?”
唐鯉一路狂奔,此刻坐了下來也顧不上回應沈年的催問,連忙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火速灌下肚才舒服了點,這時她也才緩過神來,看向沈年點頭安撫道:“放心,見到了。”
聞言,沈年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期待的笑容,她激動的坐在唐鯉對面,再次追問道:“怎麼樣,他可想起什麼了?或者,可想起我了?”
唐鯉一邊整理呼吸一邊搖了搖頭,她巡視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幕,然後又扭頭看向沈年,開口道:“雖然他現在還沒想起來,但是你放心吧,我和他已經約好了,最近會每天都過去的找他的,日子久了,他肯定會全部想起來的。”
沈年聽了她的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不是說沒想起來嗎?那你們怎麼會有約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鯉知道沈年的疑惑,於是連忙解釋道:“你別急呀,他現在確實是沒想起來,但是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嘛,他的潛意識記得我,所以他很容易就接受了我所說的話,我直接把他失蹤的過程都告訴了他,他會幫我們去驗證他失憶這件事情的真實原由的。”
聽唐鯉如此解釋,沈年心裡有些更加不爽,她略帶譏諷的反問道:“所以,你們約好了每天見面刺激他的記憶復甦?這也太離譜了,你這算是哪門子的辦法啊!”
不用沈年吐槽,唐鯉自己也知道這個法子太不靠譜了點,畢竟這樣下去,言池究竟想的起來過去,還是想不起來過去,最終還是要靠運氣,那他們一行人的性命安全也就隨之懸在一線之間,這未免有些冒險了些,但是他們根本沒得選。
在今天之前,唐鯉也想過找個大夫去診療一下言池的情況,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主要因為言池本身自己就是大夫,恐怕沒有比他自己更瞭解自己身體的人了,如果真的是外物打擊而引起的失憶的話,不用唐鯉多心言池自己就能知曉,那麼,唐鯉貿貿然去找大夫的話就只會白費功夫浪費時間,弄不好還會打草驚蛇多生事端。
再來,今天得知言池身上莫名出現的蛟龍圖案,這讓唐鯉隱約覺得,事實更偏向言池所說,他的失憶並不是一次意外,而是與大祭司的某種陰謀有關。這樣的話事情就變得更難辦了,她只有寄希望於言池能儘快解開這些謎題,畢竟這個海斯大祭司神秘莫測,尋常人根本入不得她的眼,更別提從她嘴裡套出個一星半點來,也就只有言池能接觸到她了。
“我也知道這樣做不靠譜,但是咱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不是,我這樣做,總比什麼也不做乾等著強吧!”
聞言,沈年冷哼了一聲,顯然還不願意妥協。
“行了行了,咱們先不談這個了,我的腳受傷了,快去藥箱幫我拿瓶藥來擦一擦,不然明天要是好不了,又要被蘇力盤問了。”唐鯉見沈年依舊不滿,只好轉移話題,說完,她就火速脫了鞋襪,將腳翹在椅子上等待著沈年拿藥膏來。
“你的腳怎麼回事,你不是去見我兄長嗎,怎麼會受傷的?”
沈年看到唐鯉的腳底面板早已磨破,和腳踝連成一片腫的像豬蹄一般,頓時吃了一驚,而且現在仔細觀察起來才發現,甚至她的手腕上也有些許的擦傷,此刻正紅紅的泛著血絲,看起來剛擦傷沒多久。
聽到沈年還在忙著自己詢問事由,一點要去幫自己拿藥的意思都沒有時,唐鯉不由得苦著一張臉回道:“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要問那麼多了,你還是先趕緊給我拿藥來吧!等我塗了藥我事無鉅細的慢慢跟你講,昂~”說完,她就繼續翹著腳,等待著沈年的動作。
“我,我倒是想拿啊,這大晚上的你讓我上哪給你找藥去呀?”沈年無奈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抱怨。
“不是吧,櫃子裡的藥箱你居然都不知道!你住進來的時候難道都沒有將屋子裡的物件一一檢查一番嗎?”唐鯉一副驚訝的表情反問道。
她實在是沒想到沈年的警覺性居然這麼差,住進來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都不檢查房間,她就不怕房間裡提前藏了什麼危險物品嗎?倒也不是她懷疑蘇力什麼,只是她們二人在這寒奴部落位置尷尬,稍微一個小問題就可能導致她們小命不保,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這......這我倒是忘記了,我沒想這麼多。”沈年撓著腦袋,有些尷尬的說道。
“唉算了算了,你現在總算是知道了,小姑奶奶我求你了,快幫我拿藥,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腳實在是痛得有些異常,甚至還有點麻麻的。”唐鯉無奈的說道。
聞言,沈年也不好意思再拖延,快速從櫃子裡翻出外傷的藥瓶遞給唐鯉,唐鯉接過藥瓶後便立刻開啟,塗抹手腕和腳上的紅腫,按摩良久,紅腫才慢慢減輕了許多,她的雙腳也沒剛才那麼疼痛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受傷的呢?”注意到唐鯉痛苦之色漸減,沈年才開口問道。
聞言,唐鯉將藥瓶塞好木錐放在桌上,隨即看向沈年說道:“也沒什麼,都是那大祭司詭計多端,我去找言池的路上,翻牆進院的時候,一不小心中了大祭司在圍牆上所設的陷阱,結果我的腳就成這樣了。”
聽到唐鯉的話,沈年有些詫異的看著她,緊張兮兮的問道:“那,那你沒有被那個大祭司發現吧?”
唐鯉邊回想邊搖頭道:“應該沒有,如果真的叫她發現了的話,就以我在那裡呆了這麼久的時間,大祭司沒理由不對我出手放任我離開。”
沈年聽到她這樣說,懸著的心稍微放鬆了一點,接著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不過,你是怎麼回事啊,你不是自恃武功很厲害的嗎?居然也會犯如此玩笑的錯誤,我警告你啊,你下次給我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被別人發現,否則,我和兄長都要被你連累死了。”
“嘿!你個小丫頭片子怎麼說話呢!我這不就是一不小心嘛!你也不想想,要不是為了我們大家能夠安全離開這個鬼地方,誰會傻乎乎的往大祭司的眼皮底下鑽啊!”唐鯉聽到沈年的埋怨,頓時有些不樂意了,於是反駁道。
“我可不管啊,總之,你必須保證我兄長的安全,這件事因你而起,就得你來解決。”沈年意有所指的說道。
聽到沈年舊事重提,唐鯉瞬間失去了跟她爭論的興趣,更不想再跟她繼續糾纏這個話題,不管這件事情因誰而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唐鯉現在必須去解決,而且這沈年的脾氣就是這般蠻不講理,心裡眼裡就只有她那個兄長,想要她對自己客氣點那是絕對不可能,所以跟她吵也吵不出個什麼結果來,還不如干脆閉嘴省點力氣。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真是瘋了才以為你剛才在關心我,結果,你只是希望我別連累你,那我倒是要告訴你一聲,你是白擔心了,我和你一樣都希望你兄長安全。”
聽到唐鯉的話,沈年不屑的撇了撇嘴角,道:“別拿我跟你比,在兄長的心裡,我跟你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