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他的意思好像並不是很生氣自己剛才對言池的行為,看來他也並不是特別在意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唐鯉就放心了,唐鯉還是很怕傷了他的心的,畢竟這是在部落裡唯一可以勉強稱得上朋友的人了。

想到這裡,唐鯉抬起頭,一臉歉疚地說道:“不好意思啊,蘇力,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既然你坦誠相對,我就實話告訴你,言池他長得很像我一個故人,不過他好像把我給忘了,我一時情急才會失了方寸,你能不能別生我的氣呀?”

“故人?”蘇力聽完唐鯉的話,眉毛不由得輕輕抖了一下,他的語氣裡透露出一股濃濃的諷刺,“我看,是老相好吧?”

“呃...你要是這麼說也可以。”

唐鯉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她的臉上卻閃爍著不易察覺的紅暈,但還是被細心的蘇力發現了,他忍不住皺了皺眉,臉上帶著一絲不悅的神色,低下頭俯瞰著唐鯉質問道:“那,你們到什麼地步了?已經成親了嗎?”

唐鯉聞言,一陣汗顏,她果斷搖搖頭,說道:“蘇力你想太多了,我們還沒到這個地步。”

“沒有到那個地步是指什麼地步呢?”蘇力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神色,一臉玩味地看著唐鯉。

唐鯉被蘇力這句話堵得啞口無言,努力回想怎麼定義她和沈彥知之間的關係,突然之間她才發現她跟沈彥知連關係都沒有確定,而且過去一起生活的七八年之久都是以姐弟相稱,所以她也根本不清楚該怎麼跟蘇力講述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

“哎呀蘇力,你問這麼清楚幹嘛?總之,我們倆之間是互相傾慕的關係。”

“是嗎?”蘇力微微挑了挑眉,放下心來,語氣中滿是調侃,“那就是什麼關係都沒有嘛!”

說完,蘇力的臉上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一雙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注視著唐鯉,一眨不眨又看了唐鯉一眼,笑道:“而且你自己也說,你現在是懷疑言池是你的那個老相好,但是你又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那個人,更何況你跟你的那個老相好也並沒有拜堂成親,所以你也沒必要非他不可。

這麼說來,言池和我之間,你就更沒有理由選擇他啦?我這麼英俊多金,對你又好,那個言池呢,他可是大祭司的人,我看你還是少跟他接觸,萬一被大祭司發現你覬覦她的人,那你可就慘了,我可是知道大祭司的厲害的,她擁有非凡的能力,可以操控大海,就連神龍大人也得敬畏她三分。”

“你說什麼?大祭司可以操控大海?!”

蘇力話音未落,唐鯉便一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道,難道,他們一行遇到的神秘黑海也是大祭司所造成的?而且當時大蛟就是在那片黑海中突然衝出來攻擊的他們,這麼說來,大蛟和酋長還有大祭司之間都有關聯。

蘇力看著唐鯉臉上的表情,以為唐鯉被嚇住,也不再賣關子了,他一臉肯定地點了點頭,希望將她對言池的心思一併都打消。

“大祭司無所不能,神通廣大,得罪她對你沒好處的,我說這些可都是為了你好。”蘇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語重心長地教訓著唐鯉。

唐鯉聞言,心裡不由得感慨萬千,看來寒奴部落對於大祭司的崇拜程度還真是超乎想象,居然連大祭司無所不能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不過,不管這個大祭司到底有多麼厲害,她都必須接近她,她必須喚醒言池的記憶。

“知道了蘇力,我知道你對我好,不過,上次你不是說大祭司身邊每年都會更換一位使者嗎,那你知不知道言池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啊?”

唐鯉一臉期待地看著蘇力,希望從他口中得到有用的訊息,如果言池出現的時間在她們被關押前幾天,也就是沈彥知失蹤的那幾天,那麼這就更加證明她的猜想沒有錯。

“都告訴你不要不要靠近那個言池了,你怎麼還問啊!”蘇力皺了皺眉,不滿地看著唐鯉,一臉的責備,語重心長的說道:“關於大祭司和她身邊的使者一直以來都是秘密,沒有人知道,也不許瞎打聽,這是寒奴部落心照不宣的規矩,不許你再問了聽到沒有?”

聞言,唐鯉不服氣地哼了哼,撇了撇嘴,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問就不問,反正明天我還會在清風居見到言池的。”

聽到唐鯉的話,蘇力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唐鯉,一臉嚴肅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大祭司住處的名字?我怎麼不記得我告訴過你?還有,我都說了這麼多了,你還要再去見那個言池,你不要命啦!”

唐鯉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一臉不屑地瞥了蘇力一眼,將一直藏在袖中的令牌遞到他面前:“怎麼?人家邀請我去我當然要去啊,不然多沒禮貌啊,你看這就是他給我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