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鯉聞言,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隨即又皺眉道:“你怎麼不早說啊,這都要腫起來了,要是留疤可怎麼辦吶!”

說著,唐鯉的眼神又落在沈彥知那隻受傷的手上,一臉的擔憂之色,說起來,沈彥知的手真的很漂亮,面板白皙光滑,修長勻稱,手指骨節分明,白晰修長,手掌上的紋路清晰可見,看起來充滿了彈性,除了手背的一塊青紫之外,整隻手真的是一件十分完美的藝術品!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阿姊你好像很在意我留疤啊?”見唐鯉如此關心自己的手,沈彥知的內心不禁湧現出一股淡淡的甜蜜,但嘴上卻依舊打趣著唐鯉。

聽聞沈彥知的話,唐鯉不屑的撇撇嘴,道:“當然了,你的手這麼好看,萬一留疤豈不是太可惜了,對了,上次那瓶金瘡藥還有嗎?”

聞言,沈彥知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點了點頭,他看向沈年,伸手指了指床頭櫃,道:“有的,年年,你去幫我拿一下,就在床邊的櫃子上。”

沈年冷不丁聽到沈彥知叫自己,不由的一呆,隨後才醒悟過來,忙站起身走了過去,伸手將床頭櫃上的小瓷瓶取了過來,卻攥在手裡遲遲不鬆開。

“要不我來吧?”沈年微微皺眉小心的詢問道。

沈彥知還沒有說話,唐鯉便宛然一笑,已經一步上前將沈年手中的瓷瓶奪過,笑吟吟的看向沈彥知說道:“還是我來吧,給你兄長上藥,我可是十分有經驗,對吧彥知?”

沈彥知微微一愣,隨即微笑著點點頭。

沈年看著唐鯉得意的表情,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忿,但是礙於沈彥知在場只好忍氣吞聲的低著腦袋,憤憤的收回了空無一物的手掌,一臉鬱悶的坐了下來。

不理暗自生著悶氣的沈年,唐鯉仔細的處理著沈彥知手背上的傷口,沒一會兒工夫,便將傷口清理乾淨塗上了藥膏,取出一塊潔白的紗布,輕柔的纏繞在傷口之上。

“好啦!”唐鯉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輕舒一口氣,抬起頭來笑眯眯的看向沈彥知。

沈彥知點了點頭,眼角瞥過唐鯉手中的藥瓶,不禁微笑著說道:“阿姊,你的這瓶金瘡藥可算是物盡其用了,好幾次都救我們於水火之中了呢。”

“那是,我這可是好東西,金貴著呢!”唐鯉聽到沈彥知的誇獎,她不禁得意的昂了昂頭。

沈彥知看著唐鯉如此驕傲的模樣,不由得啞然失笑。

一旁的沈年看著二人你來我往,你誇我一句,我誇你一句,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存在,心裡面的火氣終於再也壓制不住,出口打斷了二人。

“哎呀好啦,知道你們關係好啦!不就是上個藥嘛有什麼好說來說去的,真是肉麻死了!”

聽到沈年的話語,二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看向沈年,唐鯉更是眉毛一挑,故作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一臉戲謔的看著沈年。

“嘖嘖嘖,真是酸吶!我和彥知關係好,那也不關你個小丫頭的事,難道,你吃醋啦?”

沈年聽到唐鯉調侃自己,她不禁有些惱羞成怒,她猛地從椅子上彈跳起來,雙手叉腰,一副兇巴巴的模樣盯著唐鯉,氣呼呼的大叫道:“吃醋?呵!我可是我哥的親妹妹,你算老幾?居然還敢跟我比,你以為你是誰啊?!哼!”

“喲呵!”

唐鯉聽到沈年的話,她不屑的嗤笑一聲,一把抓住旁邊的沈彥知,故作嬌羞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女兒家撒嬌的姿態說道:“彥知,你看看你妹妹多兇悍啊,真是不像話啊,把我的小心肝嚇得撲通撲通跳呢!”說著,她還用手輕拍著自己的胸脯,故作害怕的表情。

沈年看到唐鯉的動作,她差點被氣吐血,她真的很想衝過去將這個女人掐死,但理智告訴她她不能這樣做,畢竟現在自己還在兄長的面前,她好不容易剛跟沈彥知團聚,她不可想再橫生事端傷害了他們的兄妹之情。

而沈彥知低頭看著唐鯉趴在自己肩頭,她兩隻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臉嬌憨可愛的摸樣,雖然知道她這是故意氣沈年,但沈彥知依舊忍不住心中湧動著甜蜜,嘴角也揚起幸福的笑容。

“不要胡鬧了年年,你們倆都是我最親近的人,這有什麼可比的。”

沈年聽了沈彥知的偏心的話,氣得直跺腳,“兄長,你說什麼呢?我才是你最親的人好不好,我還沒問你呢,這個女人從哪裡冒出來的?還有,你為什麼叫她阿姊?”

一連串的質問,讓沈彥知不禁一滯,不由得回憶起了當年逃亡遇到唐鯉的時候,面色頓時變得有些凝重,但仍舊淡淡的說道:“當初我和母親被追殺之時,是阿姊救了我們,母親中毒已深挽救不及,如果不是阿姊將家傳良藥給了我,或許我早就隨母親去了,所以,我不希望你如此無禮的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