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為了不掃父親的興,總是專心捧場的認真看著,結束的時候還不忘記要大肆誇讚一番。

而今時過境遷,物是人非,過去的幸福如泡影一般可憶而不可及,直到杏林來到唐鯉身邊,唐鯉才回過神來。

“小姐!”

杏林收拾好明日出發的行李,大老遠就看見主子站在涼亭發愣,等了好一會也沒見她回過神來,便開口叫唐鯉回神。

唐鯉被杏林猛地一開口嚇了一跳,臉上的笑容也陡然消失無影,她抬手將腰間的玉蕭一把拽下,往那杏林頭上猛地一敲,唐鯉這一下可沒有手下留情,直敲的杏林吱哇亂叫。

杏林吃痛,立馬抱頭往後面躥了好幾步,委屈巴巴的看著唐鯉一副要哭的樣子,逗得唐鯉有點哭笑不得。

唐鯉收了手中的“兇器”,上前安慰道:“讓你嚇我,現在長記性了吧?”

看到小姐並沒有生氣,杏林立馬開心的鬆開了抱著頭的雙手,討好的對唐鯉說道:“杏林錯了杏林錯了,小姐饒了我吧。小的這不是怕您餓了麼?~今天一天您滴水未進,這夜風又涼,等會又冷又餓的,杏林怪心疼的~”說罷還齜牙咧嘴的腆著臉傻笑了幾聲。

唐鯉看他這幅搞怪樣子,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杏林,離開唐府以後,就靠著你這張嘴你也餓不著了~”

杏林一聽臉馬上垮了下來,幽怨的說道:“小姐這話是何意,杏林自是要跟著小姐的,怎會自己在外謀口計?”

“你小姐我從今天開始可就是個平頭老百姓了,你也要跟我?”唐鯉挑了挑眉。

“自然!杏林打小就是小姐的奴才,別說平頭百姓,就是當那路邊叫花子杏林也要跟著您!”

唐鯉聽了心中十分感動,嘴上卻不留情。“呸呸呸,你小姐我怎會淪落當那叫花子,你莫要咒我。”

“呸呸呸,杏林嘴笨,杏林說錯話了,該打該打!”杏林邊用手輕輕打自己的嘴巴,邊附和道。

唐鯉笑了笑,轉身回房走去,杏林一溜小跑跟上,邊走嘴裡也不帶閒的,嘰嘰喳喳說著今天做了哪些好吃的,一定要嚐嚐哪道什麼的,直把寂靜的唐府吵的熱鬧。

翌日清晨,唐府大門緊閉,杏林駕著馬車帶著唐鯉離開雲浮。

唐鯉此行並無目的地,只是上次在長樂縣出差逮捕罪臣之時,途徑一處幽林峽谷十分清淨,那地方處於長樂縣的偏僻山區,山腳有一處村落,想來山上會有農戶居住,應該好找房子。若是有合適居住的房子,便買下規整規整住下。

唐鯉二人一直行了兩日直到黃昏,才到達幽林峽谷附近的山腳下,此處偏僻人際稀少,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人。正欲再向內行駛,卻看到野道遠處迎面走過來兩個中年人。

這二人都穿著樸素,甚至還有一些補丁,看樣子像是附近居住的村民,兩人行色匆匆,邊走邊說著閒話,渾然沒有發現褲腳上不覺間,已經沾滿了野草的草汁,變得綠瑩瑩的。

唐鯉一見兩人,頓時讓杏林停下馬車,朝二人招手道:“兩位,等一下!”

那兩個中年人聽到聲音,也立刻抬起頭看向聲源處,天色微沉,看不清唐鯉二人,於是又上前行了數步,走到唐鯉二人面前。

唐鯉這才發現這是一對夫婦,此刻對方正在上下打量著眼前的自己,眼神中帶著疑惑和謹慎。

“兩位不必擔心,我不是強盜,我是一個...”唐鯉頓了一頓,想了一想又接著說道:“啊!...山野隱士,路過此地,想在此處山上尋個好住處,天色將晚,偶然碰到二位,想向您討個方便,問上一問。”

那婦人看唐鯉二人打扮談吐不似鄉野,更不是那強盜,頓時放下心來,但是聽她要在這裡安家,頓時大驚,一臉驚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