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知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遞給唐鯉,這手帕是和沈彥知的衣服一套的,也是青色的,上面還繡了一個俊秀的沈字。

唐鯉也沒細看,伸手就接了過去蒙上了口鼻,這才算勉強活了過來。

她也不是不想用自己的,實在是自己根本就沒有手帕,過去她剛換女裝的時候也是用過一段時間,但是沒多久就被丟完了。

更何況她老是覺得手帕這東西不配自己,太過嬌裡嬌氣,不過沈彥知這個倒是挺柔軟的,還蠻舒服,或許有機會自己也應該再去搞一個。

“行了行了,嚇唬你的!”唐鯉看著踏雪期期艾艾的看著自己,實則一副你敢扣我雞腿我立刻就罷工的樣子,最終還是決定先滿足它再說,正事要緊。

“不許反悔哦!”踏雪的心情頓時好轉,非常高興的忽閃忽閃的搖擺著自己的大尾巴。

“味道的源頭就是這裡嗎?”沈彥知打斷幼稚的一人一狗,開口問道。

“沒錯,就是這裡了,就在裡面正前方約十米處!”踏雪得意的回答道。

唐鯉不置可否的上前一腳就將大門踹開,“嗙!”的一聲大門應聲撞擊在牆上,唐鯉二人一犬分頭行動,將觀音廟裡裡外外搜尋了個遍,但是確是沒有見到一個人。

“死狗子,人呢?”唐鯉氣憤的揪著踏雪的大耳朵呵斥道。

“就是在這裡啊...”踏雪雖然委屈但是又不敢反抗,明明這裡的味道很重嘛,它的鼻子絕對不會錯的。

“阿姊!這裡。”遠處的沈彥知朝唐鯉招了招手,唐鯉才鬆掉踏雪的耳朵朝他走去。

此刻的沈彥知正蹲在觀音像的側後方,這裡有一根粗壯的頂樑柱,唐鯉走近了才發現這柱子底部有幾根已經被斬斷的麻繩掉落在這裡。

沈彥知看了看麻繩的切口,又摩擦了一下柱子上面的磨痕,才抬起頭看向身邊的唐鯉。

“你看,這麻繩切口整齊,而柱子上有一處很鋒利的砍痕,而且靠下方的地方更是有一圈摩擦的痕跡,顯然是有人被綁在了這裡。”

唐鯉點點頭表示贊同,沈彥知又起身走到佛像的身後,拿起了地上的瓦罐,那瓦罐十分光滑,他俯身一嗅,才回頭對唐鯉說道:“這是新鮮的水,想必是綁她的人打來給李姑娘飲用的。罐子外壁甚至還有殘留的水跡未乾,想來他們一行人應該離開不久。”

唐鯉聞言便喚來了踏雪,開口說道:“你再聞聞這條麻繩!”

踏雪此刻還在生著悶氣,耷拉著尾巴一臉不情願的走了過來,一如剛才在浮雲居一般,仔細嗅上一陣,正要裝模作樣一番,猝不及防的被唐鯉一把捏住狗嘴,眯著眼睛凌厲的威脅道:“說重點!”

踏雪委屈的嗚嗚兩聲,才掙開唐鯉的魔爪,哼哼唧唧的說道:“他們有好幾個人,往向東的方向去了!”

“我們走!”

踏雪耷拉著尾巴的在前方跑了起來,內心卻在偷偷吐槽,臭唐鯉天天欺負自己,跟它一個這麼可愛的小神獸過不去,真是討厭死了,要不是看在這大雞腿的份上,看它不遛她繞著這大山,好好多跑上幾圈!哼!氣死狗了!

一路疾行,唐鯉他們直到一個簡陋的驛站旁才停住腳步,那驛站的一側有一片乾淨的空地,看起來是停車使用的,因為除了那一片乾乾淨淨,四周都長滿荒草。

唐鯉抬腳越過雜草叢,率先走在前面,突然發現樹林角落裡有人在打鬥。

那是三個男人,不遠的一旁站著一個瘦弱的清麗女子,她一身素色透著淡粉的衣著,此刻已經泥濘一片,看起來非常落魄。她顫顫巍巍的站在一旁觀看三人爭鬥,手中拿著一根粗長而且遍佈尖刺的木棍,躊躇著不敢上前。

三個男人看起來很明顯不是一夥的,雖然三人衣著都很平常,可是其中二人不約而同的扎著一根沖天髮髻,斜斜的掛著後腦勺上,看上去十分猥瑣。

對面的那一位則正常多了,滿頭的黑髮被一根布條穩穩地束著,看上去十分乾淨利落,只是,粗壯的肩膀和大腿上,遍佈著血跡,像是對面二人拿利器劃傷的。他雖然受傷,氣勢卻不輸常人,以至於與對面二人的打鬥也並沒有落下風。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地方!

唐鯉沒有耽擱,立馬飛身上前猛地一腳,踹到那其中一個靠外的混混身上,踹的他猛地往前栽了一個大跟頭。而本來正在進行的廝打,也因為唐鯉的介入戛然而止,另一個混混趕忙去扶自己的同伴,敵視著突然出現的唐鯉。

“臭丫頭!不要多管閒事!”那受傷的混混從地上爬起了身子,咒罵道。

“識相的快點滾!”唐鯉蔑視的倪了混混二人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