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天命庇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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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拿著草叉,他在顫抖,他也感覺到了戰友在顫抖,他們都很害怕,騎士啊,原本所有農奴都敬畏無比的存在啊。
一支不算很直的旗杆上,掛著一面灰白色的旗幟, 旗幟上上下排列著兩個不知名的字元。
農奴們並不認識那兩個字,但教兵們告訴他們,那兩個字元念做‘天命’,農奴們又不懂這拗口的‘天命’是什麼意思。
教兵們就告訴他們,那是命運護佑的意思,農奴們仍有些似懂非懂,但不耐煩的教兵們卻已經懶得再解釋了, 想知道, 想知道就努力成為教兵,這樣就能聽到修士老爺的教誨了。
洛克顫顫巍巍的唸叨著:“天命,天命。”就好像曾經他祈禱神明庇護般,他不知道有沒有用,或者說,他希望有用,但理智卻暗示他沒用,正如他祈禱了二十年神明庇護般。
呵呵,能有什麼用。
僵硬的臉色浮現起一抹似哭似笑的神情,臉頰上的凍裂的傷口滲出血絲,洛克的呼吸越發的急促,但好在他不是第一排。
馬蹄踩踏在積雪上,聲音沒有那麼清脆,但速度卻迅捷依舊,當先那匹披著罩袍鐵甲的戰馬彷彿兇獸般,戰馬上身著精美板甲衣的騎士更是威武, 鋒利的長刃重型騎槍更是駭人。
站在前排的農奴們臉色蒼白無比,尤其是直面騎士的那個農奴, 恐懼已經佔據了貧瘠的大腦, 心跳也彷彿停止了,根本就無法刺出手中的不夠長的長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柄騎槍如同毒蛇般劃過他的脖子。
鮮血噴湧濺射,森白的脊椎露出,小半截頸肉還連在一起,眼神中帶著迷茫,好似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殺了。
騎槍由毒蛇變為蟒蛇,長達四十多厘米,如同寬刃短劍的槍頭劃出了一道圓弧,大聲怒吼著的騎士,雙臂陡然用力,硬是掃出了一片血雨。
甚至還有一名農奴的腦袋都被槍刃給抽爆了,白色的腦漿混著血水,形成了一片詭異的色彩。
洛克這一刻才明白,為什麼祖祖輩輩都那麼敬畏騎士,屏住呼吸,雙眸放大的他看著眼前絢爛而又兇殘的一幕,恐懼無可抑制的湧上。
當沉重的騎槍劃出了一道大圈後,整道農奴兵的防線就已經被撕裂了,兩名扈從大吼著揮舞著長柄刀,他們的任務就是跟著叔父,順著被撕開的防線,儘可能的造成殺傷。
雖然兩個年輕的扈從經驗並不是那麼老練,戰馬也沒有披鐵甲,依舊給予農奴們極大的傷亡,身上的重型鎖子甲很好的保護了他們,不會被混亂中拋來的農具給打傷。
轉眼之間,遭受重創的農奴們就出現了潰散的跡象,騎士的眼中浮現了蔑視,這些卑賤的農奴果然不堪一擊。
但這時,那名憤怒的教兵卻沒有因為畏懼而逃避,手持著戰戟,明知自己不是那名騎士的對手,但這個怒吼著自己不再是農奴的教兵,卻沒有猶豫的衝了上去。
嘶吼著的戰馬撞飛了一名倉皇的農奴,近四米的重型騎槍或刺或劈,或掄或砸,數個呼吸間,便清空了一大片區域。
當那個穿著半身鱗甲的教兵怒吼著衝過來時,騎士的臉上掛起了一抹嘲笑,嘲笑著對方的不知死活。
習練超過三十年的武藝,使得他在技巧上完勝對方,那個不久前還是農奴計程車兵,差距實在太大了,而且青銅上位的體魄也遠勝對方黑鐵中位。
在騎士的眼中,對方並不比農奴強多少,只需要一槍刺去就足....
“啊啊啊!”
從另一側衝出一個瘋狂大吼的農奴兵,而騎士那兩個侄子卻因為忙於追殺農奴,而忘記了護翼在他的身後兩側了。
不過騎士並不慌,騎槍繼續刺下,刺下的同時還振臂抖了一下,槍刃似輕實重的盪開了教兵的戰戟,然後犀利的槍刃順勢刺入教兵的胸口。
看似堅固的鱗甲此刻卻薄的像一張紙,鋒銳的精鋼槍刃瞬間洞穿教兵的胸膛,槍刃帶著鮮血從他的背後刺出。
但教兵卻忽然放開戰戟,死死的抓住騎槍,讓騎士忍不住皺起了眉,正當騎士準備揮臂將那個士兵甩飛時,那個似乎陷入瘋狂的農奴卻奮力的將草叉戳在了配合主人刺殺教兵的戰馬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