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猛然站起來,云溪被眼前**的胸膛貼得猝不及防。

她下意識向後退了退說:“走了,走了。”

心有餘悸地快步走出帳中。

吳王帳內,勾踐正在施展著自己優秀的演技,聲淚俱下地講述著遇刺的過程。夫差對此很是生氣,狩獵本來就是安慰勾踐的,結果反而害他遇險。

看姬友走進來,夫差對勾踐說:“卿先回帳中休息,寡人自會將此事查清,給卿一個交代。”

勾踐拜謝夫差,被侍衛們攙出去了。

“怎會出這樣的事?”夫差責怪姬友。

伯嚭立刻接話說:“我看,說不定是伍……”

“父王,此事有些古怪。”姬友打斷伯嚭,面色淡然道。

“如何?”

“這些刺客一看就非常熟悉這裡的地形,像是吳國人。可是,他們用的劍卻是越國的劍。”姬友說完,拿出一柄劍呈給夫差看。

夫差看了一眼這把青銅劍上的菱形暗格,的確是越國的劍。

“你怎麼看?”夫差問姬友。

“這些人慾蓋彌彰,我們按越劍的線索,去追查來源也許能找到刺客。只是……”姬友停了一下又說道:“父王,萬一涉及到吳國內部,我們真的要把真相告訴越王嗎?”

夫差低頭想了想說道:“去查吧,查出什麼,先向寡人彙報。”

“諾。”姬友行禮,退了出去。

身後傳來伯嚭的聲音,“伍相這次狩獵不來,誰知道去謀劃什麼了……”

云溪又在靶場練習射箭,姬友走過,笑道:“竟然還有信心練習,果然是云溪。”

云溪射完一箭,扭扭脖子說:“得加緊練習,不然真是害人害己。”

“對了,上次季祖給的藥裡有一瓶外傷用的,可以給離送過去。”

“哦,已經送過去了。”云溪又射完一箭,回頭看向姬友,姬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她趕緊放下弓說:“剛才疾醫給他拔箭,我就拿過去了。”

“我們不就是在盤門見了一次離嗎?但你們看上去卻很熟悉的樣子。”姬友皺眉說道。

“後來我不是經常出去逛街嘛,有時候會遇到離將軍巡城,聊過幾次。”云溪笑著說。

“所以……儘管你是射偏了,但當時第一想到的是幫他對嗎?”姬友說話的語氣越來越不好。

“沒有沒有,”云溪連連擺手,“當時情況混亂,我就看哪個黑衣人好射就射誰,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對手都是誰。”

“嗯,知道了。”姬友聽了似乎並沒有消氣,轉身就要走。

云溪一把拉住他的手,有點緊張地說道:“殿下,你信我,真的。”

“我沒有不信你。”姬友說的是實話,他信她,但心裡就是有些難受。哪怕被箭射到的是自己,也希望雲溪第一時間是想幫他。

云溪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把姬友的手握得更緊。

姬友被她捏疼了,看著她一雙眼睛透著焦灼,薄薄的嘴唇欲言又止,再加上手上傳來的力度,他忽然心頭一動,低頭淺淺吻了她。

這次云溪沒有躲,看著姬友輕輕地說:“殿下不生氣了嗎?”

他摸摸她的頭,笑了起來,笑容溫暖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