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虞是來面見大王的嗎?”

“不全是,能見到就見,我只要來到驛館,見到咱們這些越國人就行。”折虞看了看門外,繼續說:“其實也希望自己不要太狹隘,看您和文相都是楚國人,也在為越國鞠躬盡瘁。人,不管在哪裡吧,找到自己想做的事和想保護的人就足夠了。”

折虞來到吳國以後變得愛說話了,云溪特別為他感到開心,此刻也笑呵呵地看著他。

“折虞變得愛說話了呢。”范蠡笑道。

“咳,可能是冷夜吧,就是太子殿下的侍衛,他特別囉嗦,比以前的云溪話還多。我和他一起查驗商鋪,總要不停地搭話。”折虞一臉嫌棄說道。

“哈哈哈哈……”三個人想到折虞和冷夜一冷一熱,都不由得笑起來。

和范蠡聊了一個下午,云溪和折虞心滿意足地回了東宮。

一進溪園,姬友在橋邊餵魚,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云溪知道,他還在為前幾天的事生氣。

“殿下,我不太喜歡這條黑色的魚。”云溪指著一條黑魚說。

“為什麼?”姬友語氣冷淡。

“它吧,自己單獨住在那個洞裡,其實挺孤單的。但是總覺得自己很特別,並不寂寞,有的是樂子,不願讓別的魚靠近。”云溪一本正經得說魚。

姬友看她一眼,說道:“那如果有別的魚靠近會怎麼樣?”

“會拿尾巴把人家掃走啊,其實都是裝的。我想它應該是剛剛從河裡來到這池塘裡,不熟悉環境,不敢相信這裡的魚吧。”云溪說完悄悄瞄了一眼姬友。

姬友走近她,也不看魚了,對著她說:“那怎麼樣,她才相信這裡,能讓她感到安心、幸福。”

“時間,”云溪笑笑,“相處久了,她終會相信吧。”

姬友笑起來,剛才臉上的愁雲終於消失了。云溪的心也輕鬆起來,原來還是那個好哄的太子殿下。其實自己都在扯,殿下的誠意,誰會看不到呢?

吳王這次考慮到自己發兵太急會導致戰事失利,所以不管勾踐和伯嚭怎麼奉承,他也沒有定下真正的交戰日期。但看越王這麼大老遠來朝貢,心想總要安慰安慰他,就約越王幾日後在城郊山區一起狩獵。

勾踐趕緊行禮謝恩,任何接觸夫差的機會,他都不想錯過。

圍獵的安防,交由太子負責。姬友便帶著云溪、冷夜和折虞一起去檢視地形和佈置狩獵相關事宜。

只要出來逛,云溪就是開心的。這次沒有坐馬車,一干侍衛也都騎馬。數馬奔騰,激情澎湃,很是暢快。

趕到目的地後,大家在水源附近開始扎帳篷,卸行李。云溪揉著自己被磨得生疼的大腿和屁股,檢視大家紮營周圍的環境。

“雲,咳,雲先生。”冷夜說道:“你的動作太不雅了,注意一下吧。”

云溪剛要說什麼,身後傳來折虞的聲音:“這句話你說出來也很失禮。”云溪歪著頭樂哈哈地看著冷夜的反應。

冷夜反唇相譏:“她現在是男人,我如何提醒不得?”

“男人也是殿下的男人,輪不到你來說。”

“咳咳咳,”尷尬起來的竟是云溪,“你說的什麼虎狼之詞,以後別說了。”

冷夜控制著表情很想笑,待云溪走向別處,他終於忍不住,“哈哈,殿下的男人不站在你這邊,唉!”

“走開!”折虞不想理他。

“要事在身,走不開。嘻嘻……”冷夜邊笑邊拿劍砍著樹枝。。

姬友走過來喊道:“云溪、冷夜、折虞,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