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緊閉的東宮大門,兩人在外面絞盡腦汁地想進去的辦法。叩門肯定不行,驚擾了太子,就得領罰了。

跳牆的話,云溪的身手也不行,上不去下不來的。

折虞無奈地看著云溪,云溪嘆口氣道:“你別看我了,我是挺沒用的。你先進去,找機會甩根繩子出來,我再爬牆吧。”

“你可以踩我肩膀上去,下去的時候我先下去,再接你。”折虞說出自己的辦法。

云溪想到那畫面,連連搖頭,說道:“不妥。你去找繩子吧,我跳下去的時候墊點東西就行。”

說完,她雙手交叉而握,手心向上,半蹲著,示意折虞趕快。

折虞看了看夜色,也事不宜遲,踩了云溪的手,順勢上了牆。

云溪拍拍手,躲在一旁,等著繩子,只是左等右等都沒有來。內心直呼糟糕,沒準折虞是被巡邏計程車兵發現了。

夜色漸深,宵禁已經開始了,云溪必須自己想辦法。她想到東南角的溪園因為有假山,如果能從牆頭爬到假山上,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她四下尋覓,終於摸到幾根竹子,把手帕,綁零食的繩子都用上,左捆右綁做了一個簡易竹架。顫顫巍巍地爬到牆上,找到一處假山,手腳並用,總算安穩落地。

云溪一邊往前走,一邊看著自己的手。下午手腕腫了,到了晚上手掌也磨破了,真是廢了。她透過小橋的時候,努力地吹著手掌,希望可以減少點疼痛。

“云溪?”面前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驚恐地抬起頭,姬友已近在眼前,她不知所措,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

今晚沒有月亮,姬友又向前兩步,就著青銅豆燈微弱的光仔細地看著她。

“哈哈哈哈哈……”姬友突然笑了起來,繼續說道:“這麼多年了,又一次,我在夢裡看清你的臉。起初是能看清的,只是後來越來越模糊……”他今晚又喝了酒,有些醉了,說話很是傷感。

云溪鼻子一酸,有點難過,依舊不敢說話。

“你為什麼一直不回信,為什麼不來姑蘇?那時你說得多堅定啊,我都信了你呢,原來是騙我,騙我啊……”姬友說話的時候身子晃了一下,云溪連忙上前扶住他。

姬友向她緩緩伸出手,說道:“把我的雙龍玉佩還給我吧,我娶妻了,有太子妃了,怎麼會在意你呢。哈哈哈,我根本就不在意,還我吧……”

云溪聽到這裡,心裡滿是愧疚,眼淚不自覺地滑落到腮邊。

姬友伸著要玉佩的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龐,為她擦著淚,摩挲著她的臉,最後把她擁入懷裡,露出溫暖的笑容。

……

翌日清晨,姬友酒醒,在溪園裡尋尋覓覓。他希望昨晚那不是夢,希望能找到云溪殘留的氣息,一絲一毫都行。

冷夜跟在他身後,有些擔心地望著他。

“殿下,您不是說即使云溪再來,您也不會與他往來的。”

姬友聽到這句話,站直了身子,說道:“對,但如果他來,我還是接待他,只是遵守當初的承諾,順便要回我的東西。”他說著,一路轉進假山處。假山處,清晰得印著幾個雜亂的腳印。

“冷夜!”

“在!”。

“給我查,昨晚誰進過溪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