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禁不住有些哆嗦起來,顫聲說:“屬下對太子赤膽忠心,一心都是為了殿下。但關心則亂,屬下有罪,請殿下責罰!”

“關心?怕是太關心了吧。”姬友語氣冰冷,繼續說道:“對了,刺客你查的怎麼樣?”

“他逃了。”冷夜道。

“你和他認識嗎?”

冷夜聽到這句,睜大了眼睛,哀聲說:“怎麼會!殿下,您懷疑我!那屬下只能以死來證清白!”說完,他一骨碌爬起來準備拔劍。

“行了!”姬友喝斷他,說道:“退下吧。”

“殿下!”冷夜還在哀嚎。

“從今天開始,除了保護我,還要保護云溪,切記。”姬友語氣冷淡,眼神卻犀利。

冷夜擦了擦汗水和眼淚,行禮道:“諾。”

賑災結束,一行人開始往回走,云溪又坐在了姬友的馬車上。一上車,她就問道:“冷夜最近怎麼怪怪的。”

“許是因為沒有救你,看見你心虛。”姬友淡然回道。

“哈哈哈哈,活該。”云溪真情實感,她可不想裝著大義凜然地說沒關係。

姬友也哈哈一笑,說道:“你真是不一樣。”

云溪沒有再說話,從懷裡掏出來一堆好吃的,點心、油餅、肉脯,花樣繁多。姬友扶額笑道:“云溪啊云溪!”

“不愧是我。”云溪笑道。

回程就在一路歡聲笑語中度過,朁縣派了更多士兵護送太子,刺客再也沒出現。

會稽城,梅園內,文種坐在席上,滿臉烏雲。

云溪坐在對面,低頭不語。

“你現在行事越來越瘋狂了,總做自己認為對的事,卻不知其中的危險。”文種嘆道。

“有些事也讓我做主吧,我有自己的路想走。”

“什麼路?跟著太子回吳國嗎?”

“不不,我不去吳國。我在這裡的朋友不多,我把太子真的當好朋友的。”

“那人家把你當好朋友嗎?”

“有。”

“天真”,文種站起身,說道:“到後悔那一天,別來找我。”

文種走後,云溪有點沮喪地躺在席子上,心想文種哪裡都好,就是管的多,而且還總是不開心。想想真是失敗,自己不是惹得這個不開心興,就是惹得那個不高興。還是范蠡好,快點回來吧。

范蠡呢,此時正在和越王、越王夫人打掃著馬糞。這一段時間,他們之間還守著夫妻之禮和君臣之禮。

有時候吳王夫差看到了,還感慨勾踐是個有氣概的君王,范蠡是個有操守的賢臣。這時候如果伯嚭在,也會進言幾句,希望大王發發慈悲,放了這些可憐的人。。

伯嚭無利不起早,這幾年,文種沒少打點他,只希望越王能活著回來,早日開展復國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