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地笑了笑,臉色又漸漸嚴肅起來,說道:“姑胥臺的徭役讓太子殿下不滿,先生可知道?”

“不知,我不過問政事。”云溪又喝了一口酒。

“先生謙虛了。”姬地只好趁著云溪喝酒吃肉的功夫簡單把事情說了說。

“所以你找我來,是想問什麼?”云溪問道。

“我想問殿下的心意,我如何解決他才會滿意?”

“殿下與你說了那麼多,你不會不知道。”

“可這談何容易?難道要把徵上來的人放回去,沒有徵的書社再徵一遍嗎?”

“這樣折騰下來,早就過了農時,意義不大。”

“是啊,怎麼,難道是想讓我賠償已徵徭役書社的損失嗎?”

“這個主意不錯。”云溪點了點頭。

“我還沒有封地,哪有錢賠?”姬地鬱悶地喝了一口酒。

“你怎麼只想到自己呢,那麼多人得了利益,你一個人背鍋啊,真是好人。”

“你是說,讓沒有出徭役的人賠?那也不行。”

“是不行,你本來想拉攏人家,結果拉下了水。”云溪笑笑,又倒了一杯酒。

“你,”姬地冷了臉,把牛肉往自己身前拉了拉說道:“要不,我怎麼請先生來呢?”

云溪放下筷子說:“如今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你可以在這當中選勢力大,但耳根軟一些的人先去遊說。說你也沒想到太子會調查此事,出一些糧食財物作為抵償,比之前的徭役也划算。”

“能行嗎?”

“如若有人交了,在觀望的小貴族你可以再拿下一批,最後大家都交了,大貴族怕惹麻煩,保不齊也會交。”云溪把肉吃得七七八八,又喝了一杯酒,站起身說:“能走了嗎?”

姬地笑了笑,說道:“先生吃完就走啊,陪陪在下有何不可?”

“和王子您談談事情,喝上幾杯勉強可以,時間長了自是不妥。”云溪整了整衣服朝門外走去。

姬地追出來正要說什麼,發現冷夜站在門外。

“冷夜?你不貼身保護太子殿下,在這東城瞎晃什麼。”姬地不滿道。

“殿下讓我來尋先生回去。”冷夜行禮回答:“公子,告辭。”

云溪和冷夜帶著幾個侍衛朝東宮走去。

“讓折虞替我保護太子,虧你想得出來。”冷夜說道。

“怎麼,折虞不如你?”

“當然不是。”

“那是你不信任他?”

“也不是。”

“那是什麼?”

冷夜答不出,他不禁懊惱自己竟然答不出。

云溪哈哈大笑,“冷夜啊冷夜,現在你的剋星原來是折虞啊!”。

“你胡說什麼?回去了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