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的?”姬友緊張起來。

“真的。”

“你從何得知?”

“我……”云溪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姬友意識到什麼,雙手抓住她的肩膀,又問:“從何得知?”

這個時候不能再撒謊了,不然只會更加解釋不清,云溪穩了穩,說道:“我設計了離,把他迷暈了,用刑從他嘴裡套出來的。”

姬友雖然猜中了答案,但還是有點不願相信,他頹然地鬆開她,喃喃道:“果然又是他,果然。”

“只有他知道。”云溪默默地說了一句。

“一直以來,其實我不是沒有感覺。在圍獵時,你幫他,卻射傷了他,第一時間送藥給他。你的手被他割傷,還為他隱瞞,他還特意來東宮看你。你受笞刑,他晚上偷偷來溪園……有你的地方,他總是出現,哪怕是去賑災,暗殺我的時候還派人保護你。”姬友越說越難受,“我只是一直不想面對,直到太子妃被殺,離已經不在乎在我面前戳破你們的關係了。”

云溪越聽心裡越鬱悶,這些事都沒錯,可怎麼從姬友嘴裡說出來,感覺自己好渣。她拍拍自己的頭,“殿下,這些事我都可以解釋的,但是現在先處理越國阻截吳軍的事情。”

姬友聽了竟然笑起來,“我以為你變了,卻還是和從前一樣。你說的事的確緊急,但現在解釋又能耽擱多久?總是不顧我的感受,拿所謂的正經事來壓我。好像你為我做了很多,可是真的是我最想要的嗎?你真的不知道,我就現在,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苦澀,無奈地看著云溪。

云溪不禁愣住了神,她一直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每天都想努力改變結局,讓姬友不要死。所以遇到事情,和越國對抗,和時間賽跑就成了她的第一要務。

竟然忘了停下來好好想想,最好的愛,就是不死的結局嗎?

難道愛人的感受不該放在第一位嗎?

想到這兒,她向著姬友走近兩步,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離。”

“什麼?”

“從前沒有,後來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我與他從中斡旋,為的是他身上的情報和任務,並沒有對你真正隱瞞什麼。”云溪語氣堅定。

姬友看著她,希望她能再多說一些。

“第一時間送藥是因為我確實射傷了他,還想靠近他,看他是否是鳳凰組織的人,因為那些人要殺你。手被他割傷時,你們還是朋友,不想在沒有確定的情況下,惹起事端。我受笞刑後,內心絕望,一心求死,想回到原來的世界。折虞找過你多次,你都不肯來看我對嗎?”

“是……”姬友想到這裡,眼裡泛起一絲愧疚。

“他來溪園了,說他要滅亡吳國,生擒你,折磨你……我心痛死了,於是我不想再離開,我要活在這個時代,我要殺了他,護你。如果你受傷,我死也不安心,因為你是我最愛的人啊……”

“別再說了……”姬友低聲說著,吻上了云溪的唇。

他的愛,他的懷疑,他的不甘,他的愧疚,他內心深處的害怕全在越來越激烈的吻裡被詮釋,被接納,被救贖。

一吻結束,云溪輕喘著氣,“還,還要繼續解釋嗎?”

“不用了,云溪。其實我並在乎你說什麼,我只在乎你在乎我。”姬友溫柔地摸著她的臉頰。

“我是在乎你的,你感受到了嗎?”

“嗯。”

“那我們可以辦正事嗎?”。

“正,正事?”姬友突然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