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翁聽了,似乎有些觸動,“你在一心只為別人的時候,就已經無敵了。”

“我倒是一直希望自己無敵呢師傅,快傳授給我一些秘訣吧。”云溪無奈地笑了笑。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持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把持而使它滿盈,不如趁早停止;錘擊而使它銳利,不能保持長遠。金玉滿堂,沒有誰能守護;富貴而驕,自己招致禍患。功成身退,才是天道。師傅,這是《老子》啊!”

“你知道?”

“我背過,我大學是中文系的。”

“大學?可聃只對我們談道,從未立書啊。”

“那可能現在還沒立,我知道聖人體無,師傅的這些話我陰白。”

“嗯,那就好。以後你有想讓師傅幫忙的地方,儘管來這裡找我。”

“師傅,會一直在嗎?”云溪對眼前的老翁突然有了期待。

“我說過,我不走了,我會一直在。”

云溪感激地對著師傅拜了拜,她知道他是可以倚靠的人,如今外援對他們來說是太重要了。

云溪走後,竹翁進屋照看季祖。

季子坐在榻上,慢悠悠地說道:“這個孩子雖然奇怪,卻也通達,值得託付啊。”

“她是天外來客,自然和我們有些不同。”

“你自從前在這裡見到她之後,笑容竟漸漸多了起來。心中好些了?”

“天道輪迴,因果迴圈,那孩子跟我說過吳國的結局。我也想了這麼久了,該釋然了。”竹翁只淡淡笑了笑。

云溪的馬在城門口被攔了下來。

“先生,將軍有請。”一個士兵畢恭畢敬說道。

云溪登上城樓,離露出了笑容。

“找我何事?”云溪站在城門上,看著城外的風景。

“你總是很喜歡這樣望著城外。”

“何事?”

“這些日子過去了,心情還好吧。”

云溪笑笑,“離將軍可真夠操心的,守著吳國的城門,做著越國的內應,還關心著我的心情。”

離看看左右,“你說話小心點。”

“你的人那麼多,到處都是,館娃宮都有,說點這些閒話,你還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