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稽粥

就在他辦事的時候，匈奴的左賢王稽粥也得到了這個訊息，這位左賢王也是個猛人。

稽粥，冒頓單于之子，繼冒頓之後為匈奴單于，稱老上單于。他在位期間，改革政治，發展經濟，與漢朝和親，使匈奴的社會結構、經濟實力和軍事力量得到進一步的發展。

漢文帝六年，冒頓單于上書漢文帝，請求履行和親之約，漢文帝回書表示贊同。但是沒想到這個lsp冒頓單于旋即逝世，其子稽粥繼位，為老上單于。

漢文帝鑑於國內不穩，各路諸侯對帝位虎視眈眈，且國力尚未恢復，無力與強大的匈奴進行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只好繼續與匈奴和親，選宗人女公主為單于閼氏，派太監中行說作為公主之傅，跟著公主去匈奴完婚。

中行說不肯擔任這個職位，漢文帝也不想改任他人。中行說對漢文帝說：“皇上強迫我去匈奴，將會對漢不利。”漢文帝只當他在說氣話，也不以為意。中行說到了匈奴，受到老上單于信任，成為老上單于的謀臣，協助老上單于進行了使匈奴更為強盛的改革。

不得不說，太監這種身體殘缺的人就容易導致心理也殘缺，我不想去，你逼我去，我就搞你，這腦回路確實有點強大。

在改革中，中行說認為匈奴應該保持自己君臣關係簡單、對民眾約束寬鬆的傳統，加強民眾的騎射練習，以攻戰為能事。

為此，中行說還與漢朝的使節進行激烈的辯論。

漢使說：“匈奴重壯年，是輕賤老人的不義風俗。”

中行說反駁道：“請問，漢朝的青壯年被徵發去屯衛從軍時，家中的人是不是都要把最好的食物和最保暖的衣服送給他？”

漢使說：“是。”

中行說又說：“匈奴人能征善戰，靠戰爭來保護自己的家園。老年人不能打仗，所以他們將家中最好的物品都拿出來供給年輕人，讓他們打仗獲勝，從而使父母妻子都能得到安寧，這怎麼能說是賤老呢？”

這話就算了，畢竟是戰爭年代，人命比草都要低賤，身強力壯的人要豁出性命去戰鬥，多勞多得，多得是應該的。

漢使又說：“匈奴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住在一個彎廬裡，而且父親死後，就以後母為妻，兄弟死後，就以其妻為妻，簡直沒有一點兒人倫道德。”

中行說批駁道：“匈奴是遊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只有住彎廬才便於隨水草轉移住地。至於其父死妻後母、兄弟死妻其妻的習俗，則是為了保持其宗族和種姓。漢朝的人雖然明裡不娶父兄之妻，但親屬關係一旦疏遠，就常有互相殺害，甚至改變姓氏的。比起來，還是匈奴人更講宗族親情。”

說得漢使啞口無言。

這什麼漢使也是腦子有問題，這就是強盜邏輯，什麼叫關係疏遠了，就會經常互相傷害啊？沒有利益關係，誰回去傷害別人呢？

再說他這個邏輯根本就是站不住腳的，老上單于的父親冒頓單于就是砍死他爸頭曼單于才上位的！這關係夠親了吧？結果又怎麼樣呢？頭曼先借刀殺人弄死冒頓，卻沒想冒頓沒死，還被他反殺了，還真是父慈子孝。這就是他們匈奴的宗族親情。

親族死了就佔據他的配偶，這是人乾的事？只有野獸才會乾的事情，他們也能說的頭頭是道，有什麼好爭的啊？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猥瑣發育，和他爭論都跌份！

鑑於他感覺漢朝有吞滅匈奴的企圖，中行說建議老上單于派人隨時瞭解邊界情況，以作防備。

這位老上單于能在冒頓單于之後，依舊能壓制漢朝這個新興的王朝，他的手段和能力，也是不容小覷。

一般人知道自己的小弟被人砍死了，那個人現在還囂張地吃著他們家的飯，搞著他小弟的老婆，這不是擺明了啪啪啪地打他的臉嗎？換成一般人早就派人打過去了。

但是稽粥不一樣，他對小弟被人砍死毫不在意，反而敏銳地注意到了他們忽略的事情，他問那個來報信的人：“那個人是南邊來的，要見單于？”

那個報信的人一愣，這個是重點嗎，重點不是我們大哥被砍死了，你是我們大哥大，應該要給我們大哥報仇嗎？但是他也不傻，這種心裡話，怎麼能說出口呢，便回到：“是的，左賢王，他說這麼說的。”

稽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對這個報信的人吩咐道：“帶他來見我。”

自從他被蒙恬打敗以後，他就對南面的秦朝耿耿於懷，所以他和父親冒頓單于請求和右賢王交換了地盤，他來到了匈奴的西南，想要伺機對付秦朝。

李由派到匈奴的使者也是和他見的面，並且也是在這個使者的口中，他知道了那個偌大的王朝，現在內憂外患，不僅有人四處造反，就是王朝內部自己人都在內訌，還要找他們匈奴人聯盟，現在正是他們南下分一杯羹的最好時機。

他假意和李由聯盟，雙方約定他們從關外進攻，分散長城軍團的兵力，而後李由從背後偷襲，雙方齊頭並進，給長城軍團以致命的打擊，事成之後，匈奴被蒙恬攻佔的土地重新換給匈奴。

稽粥表面上對這個合作內容十分滿意，實際上心裡嗤之以鼻。

你們秦朝現在已經內憂外患，哪有時間還來招惹我？我想要那片土地，自己去打回來不就好了嗎，還用得著你送我？

他真正的目的是在關中軍團和長城軍團大戰的時候，司機攻進長城。等匈奴大軍進了長城，兩敗俱傷的長城軍團和關中軍團都要完蛋，等把他們都打完，整個中原還有誰是他們匈奴人的對手，那裡以後就是匈奴的後花園，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甚至說想留下來當皇帝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很可惜，李由的關中軍團還沒等他們入關就失敗了，沒有他們從內部分散長城軍團的兵力，想攻破長城根本沒有希望，他只能放棄這個計劃，但是，在他心裡，永遠不會放棄南下侵略，這是他們的執念和宿命！

希望，你可以給我帶來驚喜。稽粥想著，一口乾掉了手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