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顯然只是想讓她看看,在對方伸手去摸的時候嫌棄地收回了胳膊,眉梢一揚說:

“這佛好幾萬塊呢,外人摸會玷汙神靈,笑佛一生氣,就不靈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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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車輛穿行的馬路上,黃髮女在身上上下摸索一陣,卻發覺那枚她相當寶貝的玉石佛像竟然不見了,她不由心想,

自己前腳剛給那盤發女人看過,後腳就找不到了,玉佛肯定是她眼饞偷走的!

憋了一肚子火氣和罵人的髒話,她剛轉過身打算折返回去,去找那個不知廉恥的盤發女理論一番,卻見路口立著一道人影,

定睛一看,發覺對方竟然就是她們剛才議論的那個女孩。

女人愣了下,詫異地皺起眉,下一秒卻見對方攤平手掌,手心裡赫然就是她遺失的那枚佛像。

她看見女孩將紅繩的一端繞在食指上,垂下另一端的玉石晃了晃,好像在耀武揚威地向她炫耀,

她驚覺佛像的笑容跟女孩的笑容彷彿重疊在一起,看起來詭異至極!

“……你!”

女人震驚地立在原地,剛要抬腳,只聽耳畔一聲尖銳的嘯叫,她驚悚地轉過頭,眼見身側一輛疾馳的重型貨車呼嘯著朝她駛來,

整個人被撞飛出去幾米,來不及掙扎,她眼看著面前的龐然大物從自己身體上無情壓過,聽見骨頭一寸寸被碾碎的“嘎吱”聲響。

貨車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飛旋的車輪繼而碾過那顆圓滾的頭顱,迸濺一地猩紅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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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做了個噩夢,薛然從昏迷中驚醒,劇烈地抽著氣,好半會兒才平靜下來。

她垂眸看著自己手背上插著的輸液管,隨即聽見一旁男人的聲音,

“小薛你可算醒了!”

薛然於是抬起眼,看見夏銘盛和丁白奕站在床側,一臉擔憂地注視著她,又發覺姜恂居然也在,眉心禁不住蹙了下。

昏迷過後完全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薛然料想應該是夏銘盛叫來增援,將他們從工廠中救了出來,

不對,介於姜恂跟那些人的關係,他或許根本也不想被解救。

“小薛你好好養傷,”

她還在想著,突然聽丁白奕關切的語氣說:

“你的工作我幫你頂了,這幾天你就先別回去特調局上班了。”

薛然微微笑著點頭,心下卻不由想,發生了這些事,她怎麼可能再回去特調局那種地方?

好不容易從坑裡爬出來,她沒理由再跳下去。

夏銘盛說:“你放心,醫生說你傷勢不嚴重,年紀輕身體修復能力強,要不了多久就能康復,”

說著他垂眸看了下手錶,又火急火燎地道:

“喲,時候不早,我得跟小丁回特調局了,我們改天再來看你啊!”

“嗯。”

“那小薛,”他衝薛然揮揮手,又轉頭看向一旁的姜恂,

“探長,再見!”

兩人急匆匆離開病房,門扉被“砰”的一聲關上,房間便裡只剩下薛然和姜恂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