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都是裝的,當時還真沒看出來。”

薛然這麼一說,丁白奕似乎更覺難為情,臉色“唰”的一下便紅了,

“不好意思了,探長說這麼做是為了考驗二位,還特意叮囑我不要說太多話,以免露出破綻。”

露出破綻?

只覺這話似乎有些歧義,薛然又覺恐怕是自己多想,她於是拋開這些七七八八的想法,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

“齊活了,”夏銘盛眉開眼笑說:

“咱們零組今兒正式成立,從今往後,大夥就是一家人了!”

.

作為初來乍到經驗全無的小白,薛然還沒資格出入窮兇極惡的犯罪現場,只能先留在特調局熟悉日常工作,

只覺這種工作性質似乎離她理想中渾水摸魚的日子近了一步,要是能一直這麼下去好像也不賴,

正想著,聽誰人突然“哎呦”了一聲,聲音聽來似乎十分痛苦,薛然於是順著聲響找了過去,轉角看見一個五六十歲拖著桶裝水的男人跌坐在地上,正拿手揉著自己的腳踝,

看來是送水師傅不小心崴到了腳,見狀薛然於是朝他走了過去,

“您沒事吧?”

“沒事,”老伯擺擺手,又愁出一臉褶子,

“我倒是沒事,哎,就是沒法子把這水給探長辦公室送過去了。”

想起姜恂剛帶著幾個人出去了,現不在特調局,薛然於是說:

“那您在休息區坐會兒,這水我去送吧。”

“啊?”

看著眼前一米六五左右,清瘦單薄的小女孩,大爺不禁發出質疑,

“小姑娘,你這小身板兒能行嗎?”

薛然笑了笑,一桶水她還是能抗得動的,她於是點點頭說:

“行的。”

.

一口氣扛著桶裝水,走過彎彎折折的過道到了探長辦公室,薛然氣喘吁吁擦了下腦門上的汗,只覺看似輕巧的工作不得不說還確實挺累人,

不過眼下任務完成,她卻並未立馬走人,而是駐足打量著眼前的房間。

不可否認,藉著送水的由頭,她潛意識其實是想到姜恂的辦公室一看究竟,因為直覺告訴她,這個人身上,似乎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而她的直覺又一向很準。

薛然緩步在房間裡繞了一圈,倒是看不出什麼異常之處,發覺這的確就是間普普通通,稍有些過於整潔的辦公室,

她漫不經心地抬起眼眸,赫然瞥見書櫃裡某本書上夾著的一張非常精美的木質書籤,注意力隨即被其上一段文字吸引——

【懷疑你最信任的那個人,是探明真相的法門,只可惜,人們總是學不會這一點。】

正這時,猝然聽見門把被擰開的聲音,薛然心頭一怔,猛地轉過頭,

咔嚓——

“你在幹什麼?”

所幸不是姜恂突然回來了,開門的是一名女職工,對方盯著她,面色看來有些不善,

“探長辦公室一般不讓人進的,你快出來吧!”

薛然不禁想,門又沒上鎖,為什麼不能進?

不過她還是一邊往外走,一邊面帶歉意地說:

“哦,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