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狗雜種,老子這次一定要宰了他!!”

仇家?

薛然默不作聲地聽著。

“搶了我的財,殺了我的人,新仇舊恨,我要一筆一筆地算!”

另一個男人說著突然蹲下來,一把扯住薛然的衣領,

“說,他在哪兒?!不說把你手腳給剁下來!”

薛然像是沒聽見他恐嚇的話,輕飄飄地道:“我哪兒知道。”

“少裝蒜,我知道你跟那傢伙關係很好!也不知道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勾當!”他轉頭跟旁邊人說:

“把這女的關起來,我就不信姓薛的知道了會沒有動作!我倒要看看他能憋多久!”

“你們想做什麼?綁了我要挾他?”薛然笑了笑,

“那我勸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哼!”男人輕哼一聲,憤憤地鬆開她。

她聽見幾個人用黑話商量了幾句,一陣腳步聲隨即響起。

對方像是離開了房間,耳邊傳來房門關上的聲音,空氣隨之安靜下來,

眼前微弱的光點也暗了,一種被黑暗包圍的感覺,她索性閉上眼——

剛才嗅到了男人身上的煙味兒,

空氣裡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薛然動了動被勒得快失去知覺的胳膊,靠上背後的柱子,

頭好疼……

.

“薛然!薛然!!”

她已經一上午沒從房間出來,電話也沒人接,姜恂用力敲著門,不得不感到有些擔憂,

“該不是出了什麼意外?”白鋅一臉憂色,“我找人來把門給撬開!”

他話音落下,就聽“砰”的一聲巨響,見姜恂已經破門而入了。

他快步走進去,目色凌厲地掃視四下,嚴肅而低沉的聲音說:

“她不在。”

發生過的事,總要留下些痕跡跟線索,他餘光一瞥,見躺在地上的一枚菸頭,

十分突兀的,好像在耀武揚威地炫耀什麼,

姜恂拳頭一下攥緊了,大腦空白了一秒,感到渾身血液開始燒起來,心跳頻率快得不正常,

他轉過身,同迎面走來的白鋅說:

“是綁架!去調監控!!”

操作室電腦顯示屏上,快進的一段畫面中,一個戴鴨舌帽,穿著工裝服的男人後退著踏出房門,將昏迷過去的薛然給帶走了,

對方顯然十分熟悉酒店的監控死角,沒被拍到臉,影像也只有從房間到樓梯的一小段。

姜恂坐在電腦前,將錄影來來回回看了幾遍,沒發覺有什麼值得關注的細節,便只能先從對方身上的工裝服著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