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拔營(第1/2頁)
章節報錯
趙鄙計較已定,對公子卬客氣地說道:“公子請暫且消停幾日,待我把軍隊造成冊籍,明白交付,誓師設宴,分膾于軍士,然後拔營。”
公子卬道:“敝國國君,如今受亳城之圍,情勢如水火,社稷垂危如大廈將傾,闔當馬不停蹄,從速赴援,豈能再停時刻?宜將早早點齊人馬,一如羽檄之所述。”
趙鄙登時神色一滯,眼裡乍出精光,道:“公子自宋國遠來,初為將領,士卒不相識,恩威不加立,何不設宴換盞,以結軍心?”
公子卬心道:“善兒說過,文書偽造,不可能全部破綻,現在趙鄙見疑,事情恐怕就危險了。若盤桓幾日,岳父藥力一過,萬事皆休。”
想到這裡,公子卬眼眶一凝,柔聲道:“且從君意。”
於是他伸手向趙鄙討要文書和虎符,趙鄙遞手而來,公子卬“哎呀一聲”,文書虎符接之不及,向下墜落。
趙鄙下意識地附身去撿,公子卬趁機松腰下胯,兩拳成鉗,沉肩用肘,雙掌瞬間擊打在趙鄙的雙耳。
“啊!”趙鄙慘叫一聲,陷入耳鳴,腦海裡彷彿被大鐘敲過一半,意識中斷。公子卬趁著趙鄙陷入眩暈,折到身後,一個手刀,趙鄙就倒地不起。
堂外武士聞得異響,匆匆趕來,利劍出鞘,把裡屋團團圍上,大聲喝問。
善兒急急出列,大聲道:“你們都識得我,我乃中軍將嫡女,家司馬不奉虎符,不聽主命,反相畢露無疑。”
然後走到公子卬身邊,介紹道:“公子卬乃我新婚丈夫,中軍將之婿,受命使代家司馬救趙。趙鄙不從,業已制服,原城士兵安心聽令,不得妄動。”
公子卬掏出羽檄、合榫的虎符,以示眾人,武士們紛紛見懾伏地,人莫敢起,生恐被視為趙鄙從黨。
善兒命令同是家司馬的趙蛟盡收原城兵馬錢糧,準備開拔。
“瑞龍領命。”
人群散去後,善兒欲殺昏迷中的趙鄙,公子卬阻止她。
善兒道:“趙鄙久掌原地兵馬,不知軍中是否還有死忠。萬一醒來得救,告之父親……不如手起刀落,一了百了,死人的口是最嚴實的。”
田雙:“好狠毒的娘們。”
公子卬想起了晉鄙,忠心耿耿的魏國大將,因為信陵君的矯詔無辜被朱亥錐殺,實在是無辜,於是道:“趙鄙見疑,許是因為看破你我之計,站在陪臣的角度,為主盡忠,又有何辜?只要將他用曼陀羅之方弄得醉死多日,囚於牢房,不使壞你我之計可也,何必加戮?”
善兒道:“慈不掌兵,我巾幗之身,尚且如此,夫君安能有不忍如村婦之態?”
公子卬道:“當初我不加排查,妄殺公子御,已經是原罪了。如今再殺不辜,何以教人仁義兼愛?”
管理站在了善兒這邊,道:“如果是趙鄙見疑,闔當一面整頓人馬,一面密報中軍將,不會以設宴結識軍心為策,只恐怕此人只是戀棧權位,不願失兵權厚位而已,太傅威名未傳播及此,其人恐怕以為太傅只是尋常紈絝公子,心懷架空之念罷了。”
善兒道:“嘉興見微知著,事情大抵就是這樣。趙鄙論心,想要行陽奉陰違之事情;論跡,犯的是怠慢軍機的罪過,二者兩相競合,闔當殺。”
周刀和權柄在公子卬手上,公子卬執意不肯,眾人只得作罷。
善兒也不勉強,氣氛劍拔弩張,她遂轉移話題:“夫君方才用的是什麼招式?我怎麼沒見書上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