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鹿皮(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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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為你謀劃呢。”
善兒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叮囑公子卬,事情萬萬不可辦岔了——兩方五匹。
“也是。我來晉國這麼久了,多次造訪趙家。除了收取了趙家的饋贈,也沒給趙家準備什麼禮物,聊表心意。”
“是呀。家父多麼吝嗇的一個人,卻讓你來趙家平白賺了不菲的酬金,飲了醇酒,你倒好,每次都兩手空空,分毫沒有給予趙家,你說家父能把你當自己人嗎?”善兒兩手叉在腰肢上,說道。
“善兒妹妹說得有理。”公子卬也不疑有他,善兒催他時間緊迫,趕緊回去準備。
……
華達才在公孫孔叔的私門嚷嚷得十分硬氣,彷彿油鹽不進。
公孫孔叔本以為要費老大功夫,豈料左右一頓毒打,華達才鼻樑骨折,皮肉滲血,哭喪著臉,就把什麼都招了,宛如吐豆子一般。
公孫孔叔鐵青著臉進宮,去找宋公杵臼彙報:“華達才除了與左右二師勾結,貪收軍用,還捲入了一樁大案。”
公孫孔叔的瞳孔正對著杵臼:“很大很大。”
“什麼案子?”杵臼扶案起身。
“府庫的那一場火,是華達才揹著當時的府人,也就是他的父親,華醜,放的火,目的在於監守自盜。”
揭曉答案的一刻,公孫孔叔徹底震驚了:“怎麼可能。彼時,他無官無職,怎麼可能做到,他連縱火的卒子都調不動。”
“華達才偷了華醜存在於家宅的鑰匙,給同夥開啟庫房,盜取其中錢財糧昧,然後付之一炬。”公孫孔叔詳細陳述了華達才團伙的做案細節。
“先君一十七年的經營啊,一朝之間卻因為華家的貪婪,淪為土灰。我們重建軍隊最大的困難就在於府庫的空虛,犯下這樣的罪行,華達才即使是千刀萬剮,也罪有應得。”
杵臼咬牙切齒地說道:“他還有同夥,那些人是誰?嘉興審出來了嗎?”
公孫孔叔點點頭,說出了一個令杵臼難以置信的名字:“是國君的弟弟,公子鮑和他的門人。”
杵臼含怒拍段了桌角:“難怪當初偽君,公子御上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捉拿公子鮑,我道是為何,果然是罪不容誅。”
“國君請早做決斷!”公孫孔叔再拜,杵臼只看得到他的後腦勺,顯然是對國賊報以刻骨的痛恨。
杵臼的眼睛向內收縮,一字一句地從口中吐出口諭:“孤一人下令,著少宰公孫孔叔捉拿公子鮑、公子成、公孫友,罷免原大司寇華御事,其門人黨羽,有涉案者,一概問罪。”
忽然,門外傳來異動,一個寺人裝扮的黑影一閃而過。
“誰在偷聽!”
公孫孔叔和杵臼開門而出時,竊聽者已然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