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蛇介紹道:“歡迎來到方舟。曾經的軍人娛樂中心,現在的……嗯……現在還沒有正式的名字,我們喜歡稱她為方舟,不過,在這裡不要小看任何人,能苟活到現在的沒有一個善茬。”

寧安一眼將這個地方掃了個遍,有抱團閒聊的,有醉酒席地而睡的,有打群架的,有調戲女孩子的,還有鬼鬼祟祟交易什麼的……

蝰蛇習以為常,說:“只要不玩出人命,上方不會管的。”

穿過熙攘的人群后,他們來到一個酒吧。

酒吧亮著燈的招牌好像是用卡車車尾的霧燈拼接而成的,“莎婭酒吧”這幾個字雖說不太顯眼,好在足夠清晰,離好遠也能看到。

兩位穿著深V迷彩色外衣的靚麗女孩站在酒吧門口熱情地招徠過往的路人,鼓鼓的胸脯若隱若現,她們短到臀部的小皮裙下一雙筆直潔白的腿隨著小皮靴晃動,總能吸引大量的視線。

寧安沒有想到,蝰蛇會帶他來到這個地方。

酒紅色的地毯配著歐派維京人的裝修風格,格外令人情迷意亂,音響裡是不知名但節奏感很強的曲目,就像裡面毫無章法的座位擺設一樣,到處充滿了隨意感。

酒吧的櫃檯後面是一位氣質很佳的美女,有著軍用緊身衛衣遮不住的傲人身材和精緻的臉蛋,戴了一副黑框眼鏡,柔柔弱弱的樣子很像鄰家女孩。

蝰蛇端起一大杯蘇打水一口氣喝完,然後說道:“莎婭小姐,請問我那幾個廢物弟兄在哪桌丟人現眼呢?”

莎婭抬起頭,推了推黑框眼鏡,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盯著寧安看個不停,潔白纖細的手指在調酒的量杯沿上磨挲,溫聲細語道:“這位小哥哥想喝點啥,我請客。”

蝰蛇摟著寧安肩膀的手輕輕用力,寧安頓時心領神會,說道:“謝謝莎婭小姐,我還有點事,改天吧,謝謝,謝謝。”

莎婭單手托腮,胸前鼓鼓的地方剛好被櫃檯的邊沿托起,簡直要呼之欲出。

她翻了個白眼,“哼,男人!”

手指指了指酒吧裡一個光線昏暗的角落,那裡有四個穿著軍用背心的壯漢,腳踩著酒箱拼酒,旁邊還堆著一堆空瓶。

二人慢慢走過去,依稀聽到有人在說:“酒品最差酒量最差脾氣最差的就是我們頭,就像那把永遠不會突突的擒龍,要是擱在我手裡,我一分鐘就能打廢一根槍管,白瞎了他那一臉絡腮鬍子……”

義憤填膺的傢伙似乎酒氣上頭,絲毫沒有覺查到面前的三人深色僵硬起來,不停地對他擠眉弄眼,他捏起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裡,繼續道:“我們頭那個老賊……”

他的肩膀被人突然捏住,他扭頭看到了一張絡腮鬍子的大臉。

那人說:“那老賊怎麼啦?你接著說啊。”

聽到聲音後,那傢伙算是清醒了,一臉堆笑,小聲說:“報告!頭,那老賊真好看。”

“哈哈哈哈!”

另外三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捂著肚子大笑。

蝰蛇一巴掌把站著的那位兄弟拍出座位,示意寧安坐下。

酒桌上的空酒瓶很快被幾人收拾乾淨。

他拍了拍寧安的肩膀給大家介紹道:“寧安,跟老大掰過手腕而沒有輸的男人,以後我們是一組的了。”

那個說蝰蛇壞話被抓到現行的人伸出一雙大手,道:“棠楓,蝰蛇小隊機槍手兼司機,擅長反器材武器,你可以叫我瘋子。”

留著小鬍鬚的瘦高的人隨之也來跟寧安握手,“蘇哲,狙擊手,因為彈無虛發,你可以叫我準子。你以後要我旁邊的這位憨厚胖子,他叫許琞,我們的瞭望手和爆破手,他可以用幾百顆微型炸彈給你做腎結石粉碎手術!”

許琞靦腆一笑,伸出大手,道:“你可以叫我王子,假如你家有好看的姐姐的話,你也可以喊我一句姐夫。”

寧安摸摸鼻子,覺得這傢伙並不老實。

最後一位劍眉國字臉的傢伙結結巴巴地說:“俺叫叫叫叫鄭煜,是是是是是炮手,你可以叫叫叫叫……”

蝰蛇沒等他沒把話說完,直接說:“鄭煜,我見過的最優秀的炮手,你可以叫他甘。”

“你也可以叫他小結巴”,蘇哲補充道。

鄭煜直接把一塊方糕丟進他的嘴裡,把他噎的不行。

最後,蝰蛇看向了寧安,道:“你現在還不能算是我們中的一員,剛剛在路上我申請了一個新兵集訓名額,過兩天你去江城基地報道,那裡會有人安排你的一切,能不能留在蝰蛇,留在國安特勤大隊,還要看你自己的表現。”

寧安點點頭。

添酒回燈,推杯換盞,燈火闌珊。

“頭,你不是讓他們武裝越野了嗎?你怎麼知道他們在酒吧?”

“這裡就是他們在戰場上拼命的動力,不是麼?”